而武松闪出几步以后,又立即爆喝了一声:“投!”
等武松转头望时,却见剩下的几个贼人,也都已经被众僧兵乱刃砍死了――看来经历的刚才的血腥场景,这些僧兵的胆量也略有晋升。
轰~
“哈哈哈……”
踌躇了半晌,他决然命令道:“先捡那顺手的兵刃,一人拿一件!待会儿进了花府,都跟在俺身后,千万别走散了!”
纷繁发一声喊,不管不顾的掉头就跑,个顶个只恨爹娘少生了几条腿!
正说着,花子虚倒是哭喊起来:“您弄错了!他是来救我家娘子的,和我无关啊!他……他们两个暗中早有勾搭,只恨我死的太慢,您杀了我,反倒是趁了他的情意!”
一伙约莫有二十几个贼人,仗着本身人多势众,竟还妄图反攻!
武松的感受便是如此,他固然对李瓶儿从不假辞色,可一想到她有能够会被贼人欺侮,便感觉怒不成遏!
武松一边大声叮咛着,一边挺刀杀奔那群贼人。
刚跨过门槛,迎头就撞上一群贼人,身上大包小包的也不知绑了不知多少,一看便是满载而归。
红的、白的、黄的、褐的……摊在地上,就像是一副描画着炼狱的立体图!
那贼人惨叫一声,朴刀立即脱手跌落。
最后就连碎裂的肠子和软趴趴的内脏,也都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趁此机遇,武松扑向了右边的几名贼人,但见他手中钢刀舞动,挑、削、抹、切、斩一气呵成,眨眼间竟又杀了一人、伤了两个!
忽的,西北角的走廊上传出一声惊呼,武松抬眼望去,正看到两个贼人镇静的窜入了后院。
这一进一退,如兔起鹰落、又似虎入羊群,骇的众贼几近丧胆,竟无一人敢追上来。
不等武松说完,那黑面男人又是一阵狂笑,然后嗤鼻道:“那武大明显是个黑矮子,你却……哼!当老子是瞎的不成?!”
二郎当然晓得此时进入花府会有必然的风险,可他又不能不去――来由很简朴:一个暗恋你的美女,即便你并不如何喜好她,可如果看到她被地痞调戏,你还是会比旁人更气愤、更在乎。
见武松等人冲进院里,当中一个黑面匪首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那几个贼秃给老子站住!不然我一刀一个,先拿这两人陪葬!”
这话一出,众僧兵也只能忍着恶心和不忍,从血泊中捡起了各式的兵刃。
“啊~!”
之前他们只是在经籍上读到过‘修罗场’三个字,现在倒是见到活生生的例子了!
武松又赶了几步,目睹追之不及,也只能悻悻的停下来,把目光投向了大门敞开的花府。
当场便有几个小和尚吐了出来,就连武松看了也不免心生恻然,可他到底不是凡人,很快便收敛了情感,大声呵叱道:“都愣着干甚么?!俺数三声,三声以后如果另有人没拿到兵刃,一会儿进门的时候,便在俺前面卖力探路!”
“大王~大王!”
“慧能,燃烧绳!”
此时,那黑面匪首却已经从善如流,回身将钢刀架在了李瓶儿脖子上,嘿嘿笑道:“小娘子倒是有些目光,不说别的,敢带着十几小我冲出去救你,单这份胆量,就比你这窝囊废相公要强上百倍!”
一旁的李瓶儿固然早有此心,可听他如此绝情,却也忍不住冒死挣扎着,还冲他虚踹了两脚。
“呔!”
因而僧兵队一弹未投,劈面便只剩下一地狼籍了。
断手断脚的、肠穿肚烂的、身首分离的……非命当场倒还好些,那些正在病笃挣扎的贼人,看上去的确有些骇人听闻!
到手以后,二郎却并不恋战,虚晃一刀跳出了圈外――就听当啷一声脆响,倒是那朴刀直到现在,方才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