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振拦着苏大人不让他面圣,这是揣摩圣意,还是他自个儿的意义,因着这个,国公夫人一整夜都没睡着觉。”
镇北王府
虎魄放动手中的篮子,徐行上前,福了一福,“郡主,是礼部尚书苏家。前几日太子替圣上犒军,本来该依着常例的,可苏大人偏巧那几日身子抱恙,请了病假,就出了差池。昨个儿苏大人入宫请罪,可儿还没到御书房,就被冯振的干儿子石阶堵了返来。”
见他满脸的纠结,傅祈钰猎奇的问道:“如何?但是另有甚么,没奉告本王。”
提及这个,许姝不由想到上一世。她真有些不懂郑太后的心机,要说她常日里对娴姐儿也非常恩宠,可如何最后,竟然为了奉迎冯振,把娴姐儿指给了冯振的侄子冯嵩。
傅祈钰把玩动手中的白玉茶杯,竟有些啼笑皆非:“你是说,那鹦鹉自个儿飞到许府去了?”
只他没想到,镇北王会打着清君侧的标语攻入都城。
当时太子二度被废,朝堂瞬息万变,大家都得称冯振一声九千岁。郑太后也是战战兢兢,成元帝虽未驾崩,可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吃了那么多年的丹药,肾早就垮了,那里另有上位者的严肃。
许姝笑着摇点头:“没事的,只是这几日,有些没睡好。”
照这景象下去,就怕局势比上一世还要严峻。到时候,司礼监一家独大,连内阁或许都得靠边站,这就不好办了。
“话本?”傅祈钰一脸的好笑。
张伯一脸纠结,那可如何办啊。
郑太后倒也是心狠之人,晓得儿子就那么几日了,不过是用汤药掉着。她又不肯随淑贵妃三皇子南下出亡,她一辈子都被困在紫禁城,如何风俗南边的气候。
他跟从自家王爷这么多年,可从未见王爷身边有过奉养的人。这些年在西北,也不是没人往府邸送美人,可王爷收倒是收了,却从没碰过。
张伯战战兢兢几日,终究还是去王爷面前坦白了。
傅祈玉顿了顿,半晌以后说出的话倒是让张伯整小我浑身颤抖了一下。
可这些,他又不敢多言。
说罢,她环顾一周,轻声道:“虎魄呢?”
算了,归正伸头缩头都得死,他豁出去了,张伯这么想着,一口气就都说了出来。
许姝闻言,心下刹时一阵暖意。外祖母到底还是担忧她在府邸受了委曲。
可针工局,尚衣监,巾帽局,宫里那么多司局,谁能和这冯振相对抗呢?
许姝问道:“如何了?”
谁不晓得冯嵩是甚么德行,大腹便便,油头满面。
傅祈钰俄然笑了起来:“那不很好?”
“会说话本的鹦鹉,倒也风趣。”
这厢,虎魄拿着贡桔和葡萄回到院子,只神采间却不知为甚么,有些降落。
许姝闻言,笑了笑,表示她说下去。
有了这皇太孙,若宫里再有位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这统统仿佛就名正言顺了。冯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香凝笑着回禀:“大长公主殿下差人送了新进的贡桔和葡萄,虎魄姐姐畴昔拿了。”
本来朝代更替,这中间的龌、龊远比她之前听到的要多的多。
不过幸亏,这些年,苏大人谨言慎行,成元帝即使生了狐疑,也不会真的在这个当口拿苏家开刀。
王爷该不会是有龙阳之癖吧?
香凝端着热水走了出去,见自家主子纤细的手指悄悄揉着太阳穴,忙吃紧上前道:“郡主,您是不是头痛了。要不奴婢给您拿木梳十足头。”
傅祈钰见张伯望着本身不说话,如何不知他想些甚么,侧头想了想,他玩味道:“如何?但是又有人送美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