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却没想着第二日,宫里就传来了连连凶信。
宁福见洵德帝姬失神如有所思的模样,持续抽泣着说道:“前几日,我院中一名婢子自缢了……在她自缢前、我听到了她和她同屋的婢子说话……说、说……”
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金国当局与北宋达成和谈:以帝姬两人,宗姬、族姬各四人,宫女二千五百人,歌女等一千五百人贡大金。补偿军费金一百万锭、银五百万锭,于旬日内还清。如不敷数,以帝姬、王妃一人抵金一千锭,宗姬一人抵金五百锭,族姬一人抵金二百锭,宗妇一人抵银五百锭,族妇一人抵银二百锭,贵戚女一人抵银一百锭,任听帅府挑选。
“姐姐!姐姐……”洵德帝姬刚开口想叫喊赵福金,却被丈夫田丕从前面一把掩住了口鼻。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丈夫,忍不住投入他怀中失声痛哭,她的姐姐,她的亲姐姐啊!送给那蛮横卤莽的金国女真人,岂不生不如死!莫非大宋,真的要亡了吗……
洵德帝姬眼神一黯,钦宗已经被金人掳了去,大宋现在的这局势,她岂会一星半点儿不知呢,只不过……
我呆了半天,愣是不太明白她们在说甚么,傻乎乎地对着洵德帝姬甜甜的笑了一笑:“帝姬姐姐,甚么金人?甚么帝姬值万金?万金很多吗?”
国度大难当前,子民都没有逃,她作为大宋公主,现现在还怀有身孕,又能逃到哪去呢?
在众仆人的簇拥下,只见一名容颜姣好的女子艰巨地从府邸门内走出来。这如画普通的美人便是要送给金人的茂德帝姬赵福金。赵福金的驸马是宰相蔡京的第五子蔡鞗,也在宋俘之列,此次入金的宋人中赵福金作为蔡京的家眷首当其难。她的脸上挂着泪痕,回顾望了一眼高高的帝姬府牌匾,或许,她这辈子都不能再归去了罢……
宁福帝姬已经十四岁了,细心一看倒是生的楚楚不幸别有一番风韵,如果天下承平,来岁也该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一夜之间,他杀的宫歌女工竟过百人,尸身横在废殿枯井,冷巷深林,无处不在。另有在深宫里嚎啕抽泣的贵妃贵嫔,一改昔日的淡抹盛饰,整日以泪洗面,蕉萃不堪。更有妄图要逃出宫去另餬口路的宫人,被周到看管的金军当即正法。
宫里的风声紧,这类大逆不道话说出来被晓得但是同杀头罪论处,久居深宫的宁福帝姬,是如何能够洞察先机的?
洵德冷静拍着我的后肩不语,她的目光移向帘外银装素裹的梁园瑶池,凝睇着那些白花花的积雪如有所思。
“串珠,串珠你先起来,别哭了,快先起来……”洵德帝姬用力将宁福从地上扶起,拉着她的手,又拿绢子替她擦了擦满面的泪痕说道:“天见不幸的,你要我如何帮你?”
这赵福金也就是洵德帝姬赵富金的同母长姐,同洵德帝姬一样也早已嫁为人妇,得知动静后,洵德帝姬哭哭啼啼地跑到赵福金的府上,却只瞥见重重宋兵在府邸门前排开。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本身国度的军队,包抄了本身的公主……
“她还说,宫女民妇只值八钱,帝姬却值千钱!”宁福帝姬哭得早已泣不成声,紧紧攥着洵德帝姬的袖子就像攥住了最后的拯救稻草,“姐姐,姐姐你有所不知,父皇宠嬖您和和福mm几位帝姬,想必断不会同意将你们送入那虎狼之地遭那蛮人欺负,但是臣妹乃罪妃崔氏所出,臣妹未被贬为庶人已实属父皇隆恩,现在国度大难临头,臣妹怕是难逃此劫了,臣妹母亲已死,现在宫中已无牵挂,臣妹不求平生锦衣玉食,臣妹只求能保全本身名节庸碌平生,姐姐,姐姐我求你帮帮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