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早已听闻帝姬中数明达刘皇后所出的二女最美,尤以长女茂德帝姬赵福金最甚。金人当即指名索要帝姬赵福金入金奉养。
“她说,金人要大宋拿女人抵押赔款……她在宫本土间的几个姊妹都被抓去充了虎帐,现在外头的女人已经将近抓绝了,再抓、便是抓到宫女了!”
“姐姐!姐姐……”洵德帝姬刚开口想叫喊赵福金,却被丈夫田丕从前面一把掩住了口鼻。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丈夫,忍不住投入他怀中失声痛哭,她的姐姐,她的亲姐姐啊!送给那蛮横卤莽的金国女真人,岂不生不如死!莫非大宋,真的要亡了吗……
她一边哭诉着,一边干脆直接一跪不起,连连叩首苦苦要求,那哭声戚戚然,的确要将洵德帝姬的心都哭碎了。
“说甚么?”
洵德帝姬夙来是心软的菩萨肠子,沉吟半晌,她只好说:“容我想想如何是好。”
进了车里,只见那和福帝姬一面瑟瑟颤栗一面抽泣着拉着洵德帝姬的手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姐姐,快逃罢……大宋、大宋要亡了!”
洵德帝姬眼神一黯,钦宗已经被金人掳了去,大宋现在的这局势,她岂会一星半点儿不知呢,只不过……
这时候和福帝姬赵金珠却冷哼一声,不屑道:“罪人生的女儿,公然是没有半点见地。父皇拿堂堂帝姬去送给那些蛮横的金人?如何会有如此荒唐的笑话!我泱泱大宋朝但是无人了?”
可我们却没想着第二日,宫里就传来了连连凶信。
洵德冷静拍着我的后肩不语,她的目光移向帘外银装素裹的梁园瑶池,凝睇着那些白花花的积雪如有所思。
宁福见洵德帝姬失神如有所思的模样,持续抽泣着说道:“前几日,我院中一名婢子自缢了……在她自缢前、我听到了她和她同屋的婢子说话……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