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主没有跟贾老太君打过交道,但是她的婆母袁氏却对贾氏非常体味,暗里里曾经对县主面授机宜,奉告了她一些应对贾老太君的体例。
轻咳一声,清河县主起家来到近前,亲身扶起顾伽罗,笑着对贾老太君道:“回禀老太君,这就是我们西府的大奶奶,哎呀,提起我们大奶奶,真真是满都城的人都赞誉。唉,自从几个月前,我们家横遭祸事,家里的景况直转而下,幸亏伽罗这孩子脾气浑厚、仁慈贤惠,硬是带着全部的嫁奁回到了我们齐家,实在解了我们家的燃眉之急啊。”
说着,县主还冲着顾伽罗眨了眨眼睛。
“哼~~”贾老太君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哦,你就是阿谁几乎坏了我齐氏清名的顾氏?”
话说,她当众点破顾伽罗的‘丑事’,顾伽罗当然尴尬,可身为顾伽罗夫君的齐谨之岂不是更加尴尬?
顾伽罗听了这话,心中便有了数。
话音方落,站在门里服侍的一个丫环赶快迎了出来,冲着顾伽罗行了个福礼,低声道:“大奶奶,贾老太君和涛大老爷家的女眷都在堂屋说话,贾老太君惦记长辈,听闻您出去探友了,从进门到现在,已经问了好几次。”
齐大老爷齐令先,那但是做过国公爷、统领十万兵马的大将军呢。
贾老太君冷眼打量着顾伽罗,见她五官精美、身形袅娜,浑身披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心中便有几分不喜。
“这些也怪不得妈妈,提及来,都是我这个做主子的行事不周,”
公然,一听顾伽罗有丰富的嫁奁,还拿嫁奁补助婆家,贾氏不由得忍住了对顾伽罗的诸多怒斥和讽刺。
齐家的长辈和下人们也乐得拍贾氏的马屁,纷繁以‘老太君’呼之,时候久了,连都城国公府也承认了贾氏的这个称呼。
自古以来,能直言不讳的人,要么是真的猛士,要么就是真的二货。
如果换做平常的新妇,还不定如何难堪、如何无地自容呢。
冯妈妈不是笨拙之人,半晌的工夫便明白了顾伽罗的意义。
县主留在廊下服侍的小丫环看到顾伽罗出去,扬声通传了一声:“谨大奶奶来了!”
倘或是有些脾气的贵女,更会因着贾老太君毫不粉饰的鄙夷而当场发作。
顾伽罗见冯妈妈这般见机,对劲的点点头,又叮咛了一句:“待会儿妈妈就交代下去,让大师恪守端方、谨守本分,切莫做出有损顾家颜面的事情来。“
顾伽罗会心,恭敬的屈膝施礼,“儿请老太君安。”
缓慢的收敛笑容,冯妈妈欠身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大奶奶经验的是,是老奴老胡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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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全部齐家的名声又能好到那里?
见冯妈妈慎重的模样,顾伽罗晓得这件事算是说定了,她又想起方才的话题,问道:“噫,方才说到那里了?”
贾氏出身寒微,人生前三十年受尽了贫苦,对于银财帛物非常在乎。
顾伽罗闻言,也顾不上归去换衣服,直接抬步往春晖堂赶去。
齐大牛这一支掌管着黔国公府在洛阳的财产和统统田产,黔国公府的产业被全数抄没,洛阳的私产天然也保不住了。
贾氏没有诰封,只是个平常的村落老妇。
顾伽罗却似想到了甚么,低声说道:“妈妈,贾老太君到底是齐家辈分最高的长辈,又是可贵高寿之人,切不成这般嘲笑与她。”
正房中间的罗汉床上,端坐着一个满头银发、满面红光的老夫人,她穿戴殷红色仙鹤瑞草五蝠捧云的褙子,一头银发梳了个非常正式的发髻,勒着一条石青色镶红玛瑙的抹额,赤金簪戴了两三只,厚厚的耳垂上挂着个珊瑚珠做成的坠子,端得是繁华、气度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