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西南有异!”
衙役承诺一声,低头退了出去,下台阶的时候,恰好碰到了马家的一个小厮。
顾伽罗用力将茶碗放在炕桌上,收回叮的一声脆响,只听她冷冷的说道:“大爷才来了几天?他们就敢背后里嚼舌头?”
“除了这事,另有甚么事吗?”马仲泰放下书,缓缓坐起了身子,沉声问道。
衙役的头垂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不敢插话。
“都是些烂舌头的夯货,嘴上没个把门的,一味的浑说,”紫薇恨恨的骂道。
冯全卖力门房,葛氏便在后院盯着采买。
“……”
“姓齐的要下乡?”
看来,齐谨之的上马威还不敷。
县衙门口有将近三百颗脑袋,充足分到六大师族的门前。
太阳西斜,素净的朝霞映红了大半个天空。
“那也不能任由他们胡说!”顾伽罗还是有些不忿,气咻咻的说道。
明天另有一日的时候,倒是能够将某些人请来敲打一二,免得他前脚出了县衙,那些人后脚就想搞小行动。
只见他低着头,身材微弓,态度非常恭敬:“说是四周转转,亲身看看乌撒的山川风景。”
乌撒县城不大,像样的街道就三四条,顾伽罗口中的‘东街’,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段儿,有点近似都城的东大街。
小厮忙道:“来人说,齐京观初来,遵还是例,当请本县的三老、乡绅们畴昔说说话。他、他不但请了老寨主,还给曲、罗、颜等几家也送了请柬。”
“齐京观?不错,听着就透着一股子威武、霸气!”齐谨之满不在乎的说。
卖力采买的,则是顾伽罗乳兄冯全的娘子葛氏。
不管齐谨之摆的是不是‘鸿门宴’,马仲泰都不想让父亲去。马家已经死了一个长辈了,他不想再让父亲受任何委曲。
书房正中空位上站着一人,身上穿戴皂衣,看身份应当是衙役。
“合该把那些东西摆到东街去,看他们还敢不敢胡说八道。”顾伽罗咬牙道。
约莫是昨日的事给了齐谨之信心和胆气,感觉乌撒的豪族们都是软蛋,想得寸进尺的‘分地步、打土豪’了。
“老爷,大爷命人送来了密信!”
背面的话他没敢说。
“哦,对了,下午的时候,有几个齐家保护骑马出了城,只是他们的马太快了,眨眼就跑没了影儿。”想追上去肯定下奔行的方向都来不及。
顾伽罗悄悄察看了几个月,感觉冯全两口儿都是可用之人。也就同意了冯妈妈的建议,将他们一家带了来。
“倒是娶了个好女人,哼,可惜了,”马仲泰哼了一声,“这有甚么,姓孟的虽是个汉人,却从小在云南长大,传闻会好几种土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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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谢氏商队的活计帮手,齐县令一家很快在后衙安设下来,各项事件也都有序的停止着。
“女人,主子来信了!”
第二天乖乖的去县衙‘赴宴’。
一想到自家门口有能够被堆上几十颗脑袋,曲、罗等几家的家主都忍不住猛撮牙花子,私底下把齐谨之佳耦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却还要捏着鼻子应了下来。
如果有人此时昂首看一看,便会发明,那几个斑点儿竟是信鸽。
随便的斜倚在窗下的竹榻上,手里握着本书,听了这话,头也不抬,淡淡的问了句:“他下乡做甚么?测量地盘、查对人丁?还是剿匪?”
齐谨之见她精力有些不太好,临出门前,体贴的叮咛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