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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手腕称不很多么的高超,但全部打算如行云流水,每一步都拿捏的非常到位,对于一个初度涉足齐家内斗的人来讲,已经非常不易的了。
“好叫二奶奶晓得,二蜜斯和二姑爷还没到呢。”小丫环凑到车窗边,悄声说道。
县主如何都没有想到,当初阿谁傻乎乎的被人算计进铁槛庵的蠢儿媳妇,现现在竟也能如此纯熟的反手算计旁人。
甚么样的人住甚么样的屋子、穿甚么样的衣服、戴甚么样的配饰,利用甚么样的交通东西……等等等等,全都有严格的规定。
实在不消县主叮咛,齐谨之也会这么做,他现在恰是想借用岳家权势的时候,岂会等闲慢待。
大齐民风开放,男女干系虽不如汉唐时那般‘尽情’,但对于上流社会的贵妇们而言,平常养个小戏、偷偷养个面首,也不算甚么希奇事。
每个孩子,心目中都有个最讨厌的人――别人家的孩子。
顾琳自发抓到了顾伽罗的把柄,心中对劲,脸上却做出体贴的神情,“哎呀,我的好mm,你怎忘了,大周律有云‘士庶妻不得服浑金衣裳、宝石金饰’,你、你、你却将这绿宝石明晃晃的带了出来,这、这不是给齐家惹是非、给我们顾家惹费事吗!”
徐善仁闻言,忽的想起旧事,面皮儿有些讪讪,喃喃道:“都是为夫不争气,让二奶奶受委曲了。”
或许徐善仁仍有很多处所比不上齐谨之,但有两点,却才气压对方――家世和官职。
顾伽罗从小都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府二蜜斯,嫁了人也是雍容华贵的国公府大奶奶,出门的时候场面极大,衣服金饰更是捡着最好的穿戴。
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短短几个月的工夫,情势便产生了逆转。
就目前而言,齐谨之只是个无官无爵位的白丁,遵循大齐律,他的老婆出行,不能乘坐马车,只能乘坐骡车或是驴车。
顾琳并没有过分在乎。
固然,把欢愉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甚么的有些不刻薄。
顾伽罗也承情,竭诚的谢了婆母,然后与齐谨之一起出了齐家,乘坐马车回娘家。
本来,顾伽罗的头上戴着火红狐狸皮做的卧兔儿,卧兔正中嵌着一颗素净欲滴、莹润通透的碧色宝石。
特别是齐谨之和徐善仁都做了顾家的半子,两人便经常被人拿来比较。
通过这场闹剧,县主还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顾伽罗是至心想做好‘齐家大奶奶’,并没有(起码临时没有)红杏出墙、另觅良缘的筹算。
另有一点,顾氏作为‘布衣’的老婆,不能穿缂丝、泥金等宝贵衣料做的袄裙,不能戴嵌红绿宝石的金饰。
县主看重顾氏,更多的是看重顾氏背后的顾家和冯家,至于顾伽罗的才气和品性,她并不抱多大的希冀。
打个当代化的比方,顾琳是浅显版,顾伽罗就是美图精修版。
“咦?这是谁家的高朋?瞧着马车的配饰,竟是二品夫人的规制呢。”顾琳迷惑的说道。
顾琳和顾伽罗这对堂姐妹,因着各自的父亲是双生子,长相有五六分的类似。
明天的事,更是个欣喜。
顾琳在这两方面都差了很多。
顾伽罗挑眉,迷惑的说道:“大姐姐这话从何提及?”
徐家二奶奶、顾家大蜜斯顾琳却摆了摆手,“二爷,且等等。”
哈哈,一想到趾高气昂的顾伽罗会穿戴一身寒酸的衣裳、坐着粗陋的骡车,委委曲屈的回娘家,顾琳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欢娱、雀跃。
齐谨之冲着顾琳点了点头,然后又对晚几步赶来的徐善仁拱手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