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妈也有些傻眼,话说这类‘奴婢身契平空消逝’的事儿,她还是头一次碰上。爬动了下嘴唇,冯妈妈猜想道:“莫非郝大忠早有反心,趁着女人出事的那几日,打通了丫环,将他们一家的身契偷了出来?”
冯妈妈见顾伽罗的神采不好,便晓得这账册有猫腻,实在这也普通,顾伽罗被关进了铁槛庵,那是个甚么处所,京中凡是有点儿见地的人都晓得。更不消说外头铺子里那些奸猾如油的掌柜的了。
再者,目前她的首要目标固然是洗白名声,可也要立威,她要用实际施动奉告世人,她、顾伽罗,又返来了!
想来也是,‘顾伽罗’在酒楼被人当场拿住,然后被押回齐家问责,到最后齐、顾两家筹议将她送到铁槛庵,全部过程只用了一天的时候。而这一天的时候里,顾伽罗都被关在了清河县主院中的一间偏房里。手脚被捆着,嘴巴被堵着,身边连个熟谙的奴婢都没有。
俄然,顾伽罗脑中闪过一个动机,“不对,妈妈,这事儿不对劲——”
在宋夫人和冯妈妈看来,现在的顾伽罗已经十六岁了,但是她的心智却还逗留在十二岁,还是个懂事、灵巧,却有些孩子气的半大孩子。
固然这些掌柜绝大多数都是冯氏留下来的老班底,但财帛动听心,再虔诚的奴婢,也抵不过真金白银的腐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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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伽罗将身契全都放回匣子里,扣上盖子,闭上眼睛,尽力在前身残留的影象碎片中寻觅。很可惜,前身仿佛也不晓得这段过往。
大齐民风开放,对女子的束缚不算太严苛,特别是在上流社会,未出阁的小贵女们会偶尔穿戴男装在街上漫步。只要身后带足了人手,家里人也不会过分束缚。
郝大忠是顾伽罗手底下的掌柜之一,掌管着顾伽罗在东大街的几处财产,而这本账册,便是郝大忠掌管的一间最挣钱的西洋杂货铺子的比来两个月的出入记录。
“几日不见,郝大掌柜一贯可好?”顾伽罗冷冷的看了郝大忠一眼,凉凉的说道。
这还不是最可爱的,可爱的是,郝大忠仿佛认定了顾伽罗会老死铁槛庵,连假账都不肯意做了,好几个严峻的亏空就那么大喇喇的摆在账面上,别说似顾伽罗这般会看账册的人,就是冯妈妈如许略识几个字的人都瞧出了不对劲,足见其胆小妄为!
不能怪顾伽罗和冯妈妈活力,实在是郝大忠的吃相太丢脸了。这间西洋杂货铺子,畴昔几年间一向都是非常赢利的,每年都有三四千两银子的红礼。可比来两个月,竟然一亏再亏,仿佛一夜之间,都城的权贵们都嫌弃了新巧希奇的西洋货普通,偌大一间铺子,一个月下来所得的银钱,竟是连付出掌柜和伴计的薪俸都不敷。
顾伽罗看也没看,径直进了铺子,小伴计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她。只是当他看清顾伽罗的面庞是,神采有些游移。
顾伽罗身后的夏竹冷声道:“没长眼的东西,没看到大奶奶来了,还不从速把郝大忠叫出来?”
郝大忠神采有些生硬,很明显,他没想到顾伽罗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但随后,想到本身的‘新主子’,他又蓦地有了力量,暴露客气的笑容,道:“某见过齐大奶奶,齐大奶奶安好!”
顾伽罗点点头,如此欺主的刁奴确切不能留了。
顾伽罗落拓的坐在了椅子上,渐渐的打量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