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令先点点头,“统统都听大伯母的安排。”您老想如何分就如何分,哪怕不给,咱也没有牢骚。
大长公主和齐令源有些呆愣,他们是真的没想到西府竟这般干脆。
就在这时,外头俄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清河县主勾了勾唇角,她早就猜到大长公主会采纳‘拖字诀’,幸亏她提早有了应对之策。
分甚么分,齐家都被抄家了,独一的产业就是洛阳的一千顷祭田。
齐令先和县主对视着,眼神你来我往。无声的扳谈了好久。
贾老太君一屁股坐在主位上,双手抱着拐棍儿上的龙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悄悄扭头看了看清河县主,却发明县主正在跟齐令先用眼神交换着甚么。
除了齐子孺的父亲、祖父的名讳比较靠谱外,往上数三四辈子的先人根基上都是诬捏出来的。
公然,就听清河县主道:“如果侄媳妇没有记错的话,刘侍郎租的宅院便是大伯母您的财产吧。呵呵,这可真是巧了,刘家人阖家回江南,这宅子便又空了出来呢。”
就是齐令源本人,也该有同胞兄弟的,只可惜被西府的人脱手算计了。
分?分甚么分?
两只眼睛却狠狠的扫视着在场的诸人。
好半晌,贾老太君才堪堪平复下起伏的胸膛,冷声道:“你们凑得好生划一啊,这是筹议甚么大事吗?啊?”
哼了一声,贾老太君直接问向齐令先佳耦:“先哥儿,先哥儿媳妇,你们说说,你们到底在做甚么?”
一时候,伉俪两个竟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或许在齐令先看来,宁肯拼上嫡长不要,祭田不要,也要丢开大长公主、齐勤之等几个肇事精。
并且就是这卷族谱,也是齐子孺起家后,花大代价请人造,哦不,是写出来的。
齐令先对故乡的族人没有甚么好印象,对这位名义上的堂伯祖母更无好感。
要晓得,洛阳的那群族人们,现在独一的依托便是那一千顷祭田。
大长公主神采微变,她在安然大街的那套宅子便是高价租给了盐商出身的刘侍郎。
大长公主连假笑都快挤不出来了,内心再三骂着:好个小牲口,真是盘算主张要把他们扫地出门啊。
‘家’分完了,接下来便是履行了。
他们齐家的人都是取信之人,岂能等闲违约?
是他们在做梦,还是大长公主被野鬼附了身,竟、竟俄然变得这般‘通情达理’起来?
等等,她底子不是要族谱,而是想要齐家嫡支的名分。
大长公主打着哈哈,“好吧,那就按先哥儿的话办。”
只见她耷拉着眼皮,手指渐渐拨弄着一串念珠,缓缓说道:“既然要分,那就分个完整,除了故乡的祭田,家里的宗谱也当分一分。”
单从这一点上说,两府不是仇敌胜似仇敌呀。
齐令先和清河县主齐齐点头:“该当如此!”
宁氏一向温馨的坐在一旁,手里的帕子已经拧成了一团。
齐令先一点都不在乎贾老太君的‘诘责’,淡淡的回道:“也不算分炊,就是将家里的祭田和宗谱等事件都交给东府嫡支。”
最后,齐令先忽的笑道:“大伯母所言甚是。遵循序齿,东府确是居长,宗谱等宗族事件也当由东府掌管。”
齐令先和清河县主面庞沉寂,似是没有被大长公主‘气’到。
一番话说得轻松随便,仿佛涓滴没有把阿谁‘嫡长’的名分放在眼中。
但话已经说出口,事到现在,她也只能承诺了:“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待过两**和源哥儿便去趟洛阳,将此事摒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