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晓得,洛阳的那群族人们,现在独一的依托便是那一千顷祭田。
“真是老了,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而大长公主和宁氏的神采也都不太都雅,是,齐令先的后代‘短命’了好几个,齐令源的孩子又何尝没有出‘不测’?
齐令先一点都不在乎贾老太君的‘诘责’,淡淡的回道:“也不算分炊,就是将家里的祭田和宗谱等事件都交给东府嫡支。”
齐令源貌似在解释,究竟上,又何尝不是一种表示。
顾伽罗也心生迷惑,东府一家不是不想分炊吗,如何听大长公主这口气,竟有点儿主动要分炊的意义呢。
至于甚么时候能安排好新室第,呵呵,大长公主表示,她名下的几处私产全都租了出去,最短的合约还剩下三年到期。
是了,齐家东西两府都是齐子孺的嫡出血脉,但嫡支只要一个。
一番话说得轻松随便,仿佛涓滴没有把阿谁‘嫡长’的名分放在眼中。
大长公主神采微变,她在安然大街的那套宅子便是高价租给了盐商出身的刘侍郎。
大长公主打着哈哈,“好吧,那就按先哥儿的话办。”
只听齐令先话锋一转,沉声道:“不过,伯母说得也有事理,树大分枝,齐家的子嗣固然不甚富强,可三四辈子传承下来,也确切该分炊了。”
齐令源赶快回声:“堂哥说的是,命人归去一趟就好。”
回洛阳做甚么?跟那些风俗了吸食齐家血肉的族人胶葛?
不就是一个浮名吗,不就是一个嫡长的身份吗,当齐家还是朱门望族的时候,这个名分天然要争一争。
贾老太君痛心疾首,仿佛面前站着的是她那几个吃喝嫖赌的混账孙子,喋喋不休的骂道:“今个儿你们分祭田,明个儿是不是要将田产都变卖了?啊?”
顾伽罗在心底暗骂一句,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公婆。
县主也感觉东府的人光荣,他们清楚就是在威胁西府啊。
齐令先和县主对视着,眼神你来我往。无声的扳谈了好久。
清河县主勾了勾唇角,她早就猜到大长公主会采纳‘拖字诀’,幸亏她提早有了应对之策。
齐令先、清河县主齐齐皱起了眉头,这声音,仿佛是松院的贾老太君。
除了齐子孺的父亲、祖父的名讳比较靠谱外,往上数三四辈子的先人根基上都是诬捏出来的。
姚希若刚想到‘祭田’,大长公主就开口了,“好,既然你们都同意,那么我们就遵循宗法来分一下故乡的祭田。”
两府争斗这么多年,一是为了西南大营,二来也是为了这个‘嫡支’的名分。
齐家宗族在洛阳,齐令源和齐令先分炊,依礼当回禀族里,并且由族长和族老做见证人,分好田产后,再去洛阳官府备档。
套句不太得当的名言,‘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名分甚么的,只要吃饱了才有闲心考虑,而现在的齐家呢,连儿孙们起码的事情都没有,跟西府谈这些,西府能理睬才怪呢。
齐令先和县主互换了个眼神,然后故作不解的问:“宗谱?大伯母的意义是?”
齐令源、齐令先等人纷繁起家施礼。
说道子嗣两个字的时候,齐令先的咬字格外清楚。启事无他,齐令先和县主生了不止三个孩子,可终究存活下来的,却只要这三个。
一旦分了家,第一件事就是从这里搬出去。
好?好不要脸的分派计划啊。
说罢,又将目光转向县主:“先哥儿媳妇,你也同意?”
他们跟大长公主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对于这个老虎婆是个甚么德行,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