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听闻大齐天子过寿辰,本汗王特地前来拜寿,趁便讨杯寿酒,只是不知大齐天子乐不乐意?!”
他又昂首看向面沉似水的天子,“父皇,有太子和儿臣等兄弟在,断不会让人伤了您白叟家。”
围在四周的铁甲禁卫军则挥动着大刀,就近收割着仇敌的性命。
“父皇,快走!”
忽都鲁顿住脚步,扭头看了面红耳赤的刘靖易一眼,一双虎目眸光闪动,尽是胡茬子的嘴唇裂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忽的说道:“奇特,我还觉得你要问我是如何来到禁宫的呢?毕竟似‘我意欲何为’如许的题目,实在太傻了,哈哈,我方才不是都说了嘛,我,乞颜家属的嫡派先人,草原上的忽都鲁大汗,天然是来给大齐天子贺寿的。”
自打忽都鲁一行人呈现后,贤人一向都没作声,这会儿终究开口了:“如果不然,朕就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尝一尝万箭穿心的滋味儿!”
忽都鲁一怔,旋即回过甚,却发明,在他与太子闲扯的当儿,四周竟无声无息的冒出了几十个全部甲胄、手拿利器的禁卫军。
在场的官员和宗室们也都傻眼了,直娘的,皇宫甚么时候变成东西大街了,甚么阿猫阿狗能出去。
太子终究开口了,被人当众歪曲,他仍然八风不动,“忽都鲁将军,听你这话的意义,竟是要投奔本殿下,欲与本殿下合作?”
遭到惊吓的朝臣们分神看了一眼,发明挡在贤人跟前的竟是太子。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特别是几个眼神闪动的人,更是隐在人群中起哄――
令统统人感到不测的是,第一个跳出来斥责鞑子的竟是向来小透明一样存在的永恩伯府。说话的是永恩伯世子刘靖易,只见一蹦三尺高,手指着忽都鲁,大声斥骂着。
大皇子仿佛终究回过神儿来,猛地踹翻面前的案几,用力掷脱手中的酒盏,目标直指不远处的忽都鲁。
重新抬起脚步,忽都鲁持续朝御座前走去,一边走一边笑眯眯的跟天子闲谈,“对了,贺寿要送贺礼的,本汗筹办了一份贺礼,就怕天子你不喜好啊。”
“天呀,太、太子竟然会如此大逆不道?”
“……太子殿下?!”
皇五子和皇六子惊呼一声,恨不得化身一道闪电,飞速的闪到天子的御座前,以肉身来给敬爱的父亲抵挡刺客的暗箭。
“太子说的没错,现在你如果肯放下兵器、迷途知返,朕便会放过你这一遭,”
另一侧的女宾席也乱成了一团,皇后和太子妃护着太后,谨慎的躲到一旁。诸命妇们或尖叫、或奔逃,全然没了昔日的文雅。
而面对两拨穷凶极恶的歹人,大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谁也不敢吭声。方才喊话的刘靖易更是缩紧脖子,整小我都躲到了角落里,唯恐忽都鲁过后算账,将他拉出来‘祭旗’!
另一个则病弱浅显,面对帝国两位至尊,竟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缩在角落里只能做个背景板。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御阶前,他没有停下来的筹算,抬起穿戴短靴的大脚,正欲往台阶上走。
特别是后者,罪名太重了,一个弄不好就会把全部永恩伯府推下水。到时候,刘靖易这个世子更是跑不了!
从‘忽都鲁如何混进宫’直接上升到‘忽都鲁要造反’的高度,试图减轻永恩伯府在这件事中的存在感。
忽都鲁没听出太子话里的深意,点了下头,“可不是,我们说好的里应外合,事成后平分天下。”
“……大齐天子,本汗来给你贺寿了,你欢迎不欢迎啊!”
忽都鲁脚下一停,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旋即愣住脚步,看了眼稳若泰山的太子,忽的说道:“对了,天子,你就不猎奇我是如何出去的?嘿嘿,你们汉人有句话,叫朝里有人好仕进。要我说,倒是‘宫中有人好进门’。太子殿下,本汗已经践约带了五百精兵入宫,您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