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贵妃惊诧,震惊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没能够的。
禁卫们眼里闪过顷刻的犹疑,相互互换了个眼色,禁卫统领随即上前,“娘娘有事固然叮咛,末将等愿凭差谴,万死不辞!”
直到这时,慕溶月才缓过神来,忙上前一步拦住。
“本宫信赖,诸位都是一时胡涂、受人蒙骗才来了这被人当了枪使。”
皇贵妃轻咳一声,昂首将狼藉的发丝别到耳后,眼里蓦地闪过一丝断交,随即嘴唇轻抿,“本宫在此,在先帝灵前发誓,以下所言,句句失实,如有虚言,当受万箭穿心而死一一”
以她的身份,原不必对这些人如此客气的,但此一时彼一时也。
说完这句话,皇贵妃站了起来,视野看向面前的涌涌人群。
能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被派来主事,必然是夺目之臣,当然也是慕彦峥信赖之人。现在听了皇贵妃所言,便也明白该如何做了。
“呵,是嫌我坏了你们母子的功德么?”慕溶月嘲笑。
天子的棺木停在正中,距宫门一箭之地,两旁跪满了公众,有人抹泪有人痛哭,就连身穿兵服号令着要见琮王的那些兵将现在也收敛了很多。
禁卫们没再说甚么,在禁卫统领的调剂下,很快又一次做了战役筹办,利刃出鞘,弓弦拉满,虎视眈眈地盯着城墙下的动静。
见此景象,慕溶月神采大变,咬牙看向皇贵妃,“你觉得,他们会信你吗?”
皇贵妃道:“终归,你身上流的是慕氏的血,即便你母妃当年做了那么多错事,到底也还是顾及了慕氏的颜面,永久记得本身是慕家人……可你呢,你跟着那些人沆瀣一气,你究竟知不晓得,你如许做,会毁了慕氏,毁了大綦!”
皇贵妃昂首看着她,悄悄地叹了口气,“公主不该这么鲁莽的。”
但宫内昨夜蒙受攻击,新君受伤昏倒,如此便可堂而皇之地不消露面,且也算直接地否定了杀兄恶名。
话音落,视野转向城楼,抬手用力地挥了挥。
“而昨夜,皇宫再次遭袭,前殿主殿走水,新君被刺昏倒,对方如此策划周到,显见是要毁我大綦根底,用心何其险恶,何其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