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还能如何办?陈飞已经拿话把他顶上去了,他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就是对凌虚真人不敬!
“柳兄客气了。”陈飞行礼道,“鄙人冒然拜访,打搅柳兄会客,还请柳兄不要见怪。”
柳湘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叫来下人,把邓天齐抬了下去,安设在府中。然后便开端号召陈飞,叮咛人沏上了茶,跟陈飞酬酢起来:“陈兄本日如何有空来舍间坐坐?”
因为全部花厅,就属他一人穿的最花里胡哨,柳湘贵为柳家少主,一袭锦缎纹松衣,青底暗纹,云逸另有几分道家中人的模样,身着八卦道袍,腰系水火丝绦,头戴九龙冠,脚踏步云履,坐在那边,一看就令人感觉这是个得道高人。
当即陈飞一挥袖子,心中早已念定了五行窜改之术,只见邓天齐面前平空呈现一块巴掌模样的木头,在他手落下之前,扫在了他脸上!
毕竟邓天齐再如何说也是佟老的门徒,云逸不能让他被陈飞活活烧死。不过云逸也没按甚么美意,邓天齐正被火烧,当头浇下一泼冷水,冷热瓜代,直接就昏死了畴昔!
“鄙人承蒙凌虚真人抬爱,称我一声小友,免我一礼。本日来拜访柳兄,不知云逸真人在此,未曾躲避,还请真人劈面恕罪。”
“那他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你跟他打号召,他竟然只是嗯一声,仿佛自发得很了不起一样!”李晓曼忿忿的说道,“我就搞不懂了,凌虚真人明显那么驯良可亲的一个老前辈,如何会教出这类门徒来!”
柳湘脸上神采顿时一僵,他并不晓得陈飞和邓天齐之间的恩仇,没想到他会对陈飞说这类话。
陈飞眼睛一眯,冷冷的看了眼邓天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在!我这就令人去叫她过来,你们稍等,陈兄既然来了,无妨在舍间小住几日,我这就令人筹办酒菜,为陈兄拂尘!你们先坐,我去去就来。”柳湘说完,没等陈飞答复,就先出去了。
这清楚是在向云逸发难啊!
“你们找死!”邓天齐恼羞成怒,扬起手来,一巴掌打向韩小沫。
云逸闻听此言神采变得乌青,陈飞先说前次凌虚真人去他家,他没出门驱逐,向凌虚真人施礼请罪,凌虚真人免他一礼,称他为小友,以示他在凌虚真人面前的职位,随后话锋一转,说他来拜访柳湘,云逸在此他没躲避,要云逸劈面恕罪。
他那一身,珠光宝气,头戴八宝紫金冠,身穿一件金底明纹的袍子,上绣龙探抓虎呲牙,腰上系着一条银丝编织,金丝做边的腰带,腰带上镶着一颗鸡蛋大的绿宝石,还挂着一块玉佩,脚上穿戴翻云覆雨靴,就这打扮一上街,起码二三十个绑票的团伙盯着!
“柳公子,技艺在吗?”李晓曼也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了句。
“阿谁邓天齐也是从俗世来的,燕京一个纨绔后辈,客岁晓曼到燕京筹办公司上市的事情熟谙了他,他冒充帮晓曼把公司上市,事情结束以后想对晓曼不轨,刚好我也去了燕京,碰到这事,把他一顿打,就结了梁子。”陈飞解释道。
“云逸另有事要办,陈道兄,我们后会有期了,告别!”云逸面沉似水,一拱手,拂袖而去,竟也不管昏死在地上的邓天齐。
“至于云逸,他是昆仑派掌教至尊凌虚真人的大弟子,我跟他之前倒是没仇。”
“陈道友,过了吧?”云逸一掐法诀,变出个水球来,当头浇在邓天齐的身上。
“嗯。”云逸抬眸看了一眼陈飞,不咸不淡的点点头,鼻子出声,算是承诺。
凌虚真人贵为昆仑派掌教至尊,金丹中期的大能,当今玄门正道顶尖的人物,尚且还免陈飞之礼,叫陈飞为小友,而他是凌虚真人的弟子,邓天齐竟敢让陈飞向他下跪!陈飞向他请“未曾躲避”如许莫须有的罪,岂不是用心在拿话挤兑他,给他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