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珍端着一碗梅子汤从外头出去,走到软榻跟前:“气候热了,女人喝碗梅子汤解解热吧。”
“出甚么事了,慌镇静张做甚么?”
这个时候,恰好到了用午餐的时候,谢氏留了穆鸢在屋子里用午餐。
穆鸢的话音刚落,谢氏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哥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那里会和娘说这些。”
“奴婢探听过了,是大太太跟前贴身服侍的,李嬷嬷跟着大女人去了永安伯府后,吴嬷嬷就愈发得了大太太的看重。现在府里大家都在会商这件事,说是也许是吴嬷嬷做了甚么对不起大太太的事情,不然,大太太那里会因为打碎一件东西就叫她没了脸面。”听自家女人这么问,那丫环忙回道。
筹议之下,才决定将一章法华经绣出来。
穆鸢听了,并不觉着不测,只是想不通老太太为何要如许做。
“女人这话是不错,奴婢是担忧三女民气里有甚么设法。”
谢氏说完,就叫许嬷嬷从库房里拿了红色的绸缎出来。
“吴嬷嬷?”
只一会儿工夫,就有丫环鱼贯而入,摆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
因着屋子里只要许嬷嬷在,以是谢氏提及话来也没了那么多的忌讳,又细问起了这些日子穆鸢在慈晖堂的事情来。
“死的可就是阿谁?”老太太喝了一口茶,俄然开口问道。
秦嬷嬷上前,扶着老太太站起家来:“不过一个主子,您何必放在心上。”
毕竟,因着三姐姐的原因,老太太向来是不大喜好她的。
“再喝一碗好不好。”穆鸢刚喝完,就对着宝珍道,这碗太小了,几口就喝完了。
“女人才过了十二岁生辰,送的太贵重了些反倒是不好,再说,那日另有老太太在,贺礼也是从公中出的。奴婢觉着,女人不如做些绣品,荷包或是抹额甚么的,旁人见了,也是挑不出错来的。”宝珍温声道。
“昨个儿宝珍过来,娘顺嘴问了一句。”谢氏说了一句,想了想,才又问道:“对了,这些日子你去慈晖堂,你祖母可有说过甚么?”
听着自家娘亲的话,穆鸢摇了点头:“祖母只叫我誊写经籍,别的也没特地说甚么。每次说话的时候,二姐姐都在。”
穆鸢想了想,终究还是去了景宜院和自家娘亲筹议了。
穆鸢说完,就将话题转移开来,提及了慧昭大长公主寿辰的事情。
宝珍说着,将托盘上的梅子汤放在软榻上的小方桌上。
穆鸢听了,点了点头:“哥哥这几日甚少到后院来,但是又去那里玩儿了。”
穆鸢点了点头,低头揣摩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仿佛是因着慧昭大长公主,祖母那日叫我畴昔,就提及叫我誊写经籍,比及慧昭大长公主寿辰的时候,当作贺礼送出去。”
那丫环说这话的时候,言语间也带了几分不成思议,当主子的那里有不受委曲的,别说是她做错了事被大太太怒斥了,便是大太太表情不好,拿她出气也是她该受的。说句不好听的,能给主子分忧,是她的福分,那里会因为一件小小的事情就吊死呢?
慈晖堂
“太太,出事了,大太太房里的吴嬷嬷方才在屋里吊死了。”那丫环说着,脸上带了几分惶恐。
“想说就叫她们说去,我们又堵不住那些人的嘴。”
“女人瞧瞧这绸缎,摸起来光滑的很,倒是比普通的质地厚,写上字去也不轻易渗下去。”许嬷嬷徐行上前,将那红色的缎子递到穆鸢手中,脸上堆着笑意开口道。
对于这件事,穆鸢没放在心上,老太太对她靠近,她一个当长辈的总不能为了旁人的闲话获咎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