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瞧瞧这绸缎,摸起来光滑的很,倒是比普通的质地厚,写上字去也不轻易渗下去。”许嬷嬷徐行上前,将那红色的缎子递到穆鸢手中,脸上堆着笑意开口道。
“出甚么事了,慌镇静张做甚么?”
谢氏说完,就叫许嬷嬷从库房里拿了红色的绸缎出来。
许嬷嬷应了一声,就拿了钥匙走了出去,只一会儿工夫就返来来。
这个时候,恰好到了用午餐的时候,谢氏留了穆鸢在屋子里用午餐。
虽是主子,可到底也是一条性命,更别说,那吴嬷嬷也是大太太房里的了。
“另有半个多月的时候,算算时候还是够的。”谢氏算了算日子,在一旁开口道。
听着自家女人的话,宝珍抿嘴一笑:“女人解解热就行了,可别贪凉,如果抱病了太太该怪奴婢们没服侍好女人了。”
谢氏听了,思忖了半晌,拨弄了一动手中的茶盏,开口道:“你祖母向来最喜好你三姐姐,这些日子对你格外的靠近,也不晓得到底是打着甚么主张。”
宝珍端着一碗梅子汤从外头出去,走到软榻跟前:“气候热了,女人喝碗梅子汤解解热吧。”
“奴婢实在不明白,那瞿嬷嬷若至心为着三女人,何必教唆三女人和女人的干系。”
穆鸢想了想,终究还是去了景宜院和自家娘亲筹议了。
“再喝一碗好不好。”穆鸢刚喝完,就对着宝珍道,这碗太小了,几口就喝完了。
“回太太的话,仿佛是失手打碎了大太太屋里的东西,被大太太训了几句,才想不开寻了短见。”
穆鸢听了,点了点头:“哥哥这几日甚少到后院来,但是又去那里玩儿了。”
“我传闻,你哥哥送了你个粉彩花瓶。”
谢氏想了想,也觉着是这个理,这才放心下来。
因着屋子里只要许嬷嬷在,以是谢氏提及话来也没了那么多的忌讳,又细问起了这些日子穆鸢在慈晖堂的事情来。
穆鸢拿起桌上的书,顺手翻了几页。
宝珍说着,将托盘上的梅子汤放在软榻上的小方桌上。
“别急,这头件事是要先将字给描出来,这事情你找你哥哥去写,女人家的字到底是绵软些,少了几分风骨。”谢氏放动手中的茶盏,想了想对着穆鸢开口道。
老太太听完丫环的回禀,挥了挥手叫她下去了。
“吴嬷嬷?”
穆鸢有些猎奇道:“娘如何这么快就晓得了,是哥哥过来讲了?”
只一会儿工夫,就有丫环鱼贯而入,摆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
虽说她誊写了很多佛经,可既是寿辰,总不好只拿那佛经当寿礼,以是得拿些别的东西来。
谢氏见着她的神采,将手中的茶盏搁在桌上。
对于这件事,穆鸢没放在心上,老太太对她靠近,她一个当长辈的总不能为了旁人的闲话获咎了老太太。
慧昭大长公主长年礼佛,想来是会喜好的。
“奴婢探听过了,是大太太跟前贴身服侍的,李嬷嬷跟着大女人去了永安伯府后,吴嬷嬷就愈发得了大太太的看重。现在府里大家都在会商这件事,说是也许是吴嬷嬷做了甚么对不起大太太的事情,不然,大太太那里会因为打碎一件东西就叫她没了脸面。”听自家女人这么问,那丫环忙回道。
听着自家闺女的话,谢氏笑着伸手点了点穆鸢的额头:“你这孩子,你哥哥又不是个贪玩的,出去都是有端庄事做,还次次都给你带礼品。”
“你好好想想。”
听着自家娘亲的话,穆鸢摇了点头:“祖母只叫我誊写经籍,别的也没特地说甚么。每次说话的时候,二姐姐都在。”
秦嬷嬷上前,扶着老太太站起家来:“不过一个主子,您何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