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片,渐渐也能好,不提这个了,你说我经心极力服侍夫人这么些年,我伤了胳膊,病了这事,她不是不晓得,可她一趟也没打发人过来看看我过,这就算了,人家到底是主子,可明天一早,那府里着仓猝慌的打发人硬把我叫出来,她见了我,连一句你如何样了,好了没有都没问!”
“我亲手拿,亲手点的!如果我看错就好了!”见钱婆子惊诧成如许,吴嬷嬷倒显的淡定了。“我亲眼看着,一张张点出来,极新的银票子,一千一张,统共一百张,不但我,万嬷嬷也在,从大奶奶的清晖院,从背面到前厅,是我跟万嬷嬷一起去拿,在大奶奶那儿点了一遍,到前面又点了一遍,点给顾大爷和顾老爷时,大爷就在中间看着,那么多眼睛看着,能错得了?就是十万两!十万两银票子!一个子儿也错不了!”
“唉哟哟,这还得了!”
“啊?这是打着气死大奶奶的主张?这也太暴虐了!”钱婆子已经想到了,但还是满脸惊诧一声尖叫。
“这银子拿的太轻易,到第二天,顾家那一帮匪贼,又打到我们府上来了!我跟你说,要说那姓顾的贱人没跟她爹她哥里应外合,我就把这脑袋割给他!”
“唉哟!这顾姨娘的确就是丧门星!”
“你们府上,现在到底如何样了?传闻让顾姨娘当家理事呢?”钱婆子嘴巴的工夫还在第二,察颜观色的本领才是第一。
“唉哟我的心!我这心口!吴姐姐,此人,如何能有这么不满足的?”钱婆子捂着胸口,她真感觉胸口有点痛了,这注大财,发的也太轻易了!
“唉!”这一问勾出了吴嬷嬷满肚皮牢骚,对着钱婆子,重新到尾、从里到外,说了个嘴角冒白沫。
“这是实话!别的都不说,咱就说说此民气,你说我从十来岁起,就在夫人身边服侍,跟着夫人嫁进这姜家,一向到现在,你说我对夫人,忠心耿耿这四个字担得起吧?前儿那一场事,我这里,从胳膊伤到腰窝,淤青的没法看,伤的不轻,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伤了胳膊,又受了那场闲气,能有个好?我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