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璋模恍惚糊想着那些不晓得甚么时候听李氏说过的话,顺口说着交代顾姨娘。
顾思贤!顾有德!姜焕璋痛心悔恨,错着牙,这一对牲口从他手里、从姜家抢走了整整三十万两银子!
“一会儿,你去点一点李氏的嫁奁,看看还剩多少,拿着嫁奁册子去,另有多少,丢了哪些,一样样对清楚,对好了就锁好,不要动,也不要让别人动。”
“我晓得,你都是为了我,才和这些阿堵物打交道,委曲你了。”姜焕璋声音更加和顺,他是至心顾恤她,只要他晓得,她的本质是如何的不染纤尘。
宋大掌柜难堪的陪着一脸笑,“世子爷怒斥的极是,等这批货返来,小的必然好好经验管事。世子爷,别的两个铺子,最多能抽出五千两银子,再多,铺子里就周转不过来了,眼看着……”(未完待续。)
“光看年底的帐不可,太笼统了,一年里头,每个月,你要抽一个铺子的细帐上来,一个铺子,一年最好能抽看个一两回,另有,要学会看帐,会看帐的人,能从帐里看出掌柜的本领和品德……”
姜焕璋和顾姨娘从我待你好、你待我才是真好,再对上几句前人那些交谊绵绵的诗词,含情脉脉中,不知不觉,宋大掌柜就到了。
“独山呢?去请宋大掌柜,要快,我有急事。”姜焕璋叮咛门口的独山,独山承诺一声飞奔出去,姜焕璋看着顾姨娘,温声交代,“宋大掌柜做买卖很有本领,人也端方,但是再端方,帐上你也要把紧。”
“是。那小的就简朴点说,统共四间铺子,绸缎行两船夏用绫罗因为河道淤塞,困在滁州一带,世子爷也晓得,现在已经进了四月,小的没敢等这两船货,就从中药铺调了些流水先加价补了些货到铺子里,现在绸缎铺和中药铺,是一点流水也抽不出来了,另有两间铺子……”
姜焕璋说着话,神思有些恍忽,这些必定都是李氏的话,这府里,也只要她,能对着那些铜臭非常的阿堵物,对着那些帐册子,不觉其臭,看的津津有味……
“这些我晓得,不必细说。”姜焕璋皱眉打断了宋大掌柜的话,他极其讨厌这些铜臭俗事,要不是万不得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