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景象,想一想就让她冲动的两眼放光,当时她如果在就好了……
“婢子刚开了库房门,万嬷嬷就到了,指着婢子鼻子,说婢子这是要抄检她家姑奶奶的嫁奁,婢子说是奉了夫人的叮咛,万嬷嬷底子就不把夫人放眼里,只跳脚撒泼,说甚么我们姜家欺负她们姑奶奶,抄检她家姑奶奶的嫁奁,还说我们府上要偷要抢她家姑奶奶的嫁奁,她骂婢子也就算了,如许歪曲我们府上,婢子不敢不该,也不消如何查,一眼就看到了,大奶奶陪嫁出去的三十万两压箱银子,竟然一分也没有了,就剩下十几个空箱子。”
“我一问压箱银子的事,万嬷嬷就心虚的不敢看我,吱吱唔唔说是大奶奶的叮咛。她把这事支到大奶奶头上,婢子一个下人,哪还敢多问?只好返来禀报了夫人。”
姜焕璋越想表情越烦躁,目光冷冷的扫过整间屋子,扫向姜婉和姜宁。
这府里上高低下都是她的人,真撕扯起来,她可不怕姓万的,就是大奶奶,她也不怕,世子爷可不是普通的不待见大奶奶,这一条,她看的清清楚楚!
“谁晓得库房门一开,内里乱的……”吴嬷嬷一脸怜惜的摇着头,“正对着门的十几个箱子全都空了,扔的乱七八糟,绫罗铺了一地,到处都是,另有那些赤金金饰、珠玉摆件,全在地上乱成一堆,世子爷,婢子见地少,向来没见过这么乱的库房,婢子当时……”
姜焕璋一只眉梢挑起,看向吴嬷嬷的目光里带着说不清的味儿。
李氏的库房庞杂不堪?这的确是个笑话儿。
万婆子一句话,就运了十几车东西,大摇大摆的出了府,这事究查起来,再如何着,她这个总管事嬷嬷一个办理不善是逃不掉的,就算她能脱出身,堂妹这个角门管事也脱不开干系,世子爷可不象夫人这么好交代,并且,世子爷比来脾气大得很,这事,不提最好。
“夫民气疼大奶奶,不肯让婢子们打搅大奶奶,可大奶奶那嫁奁库房真如果漏了,淋坏了大奶奶的嫁奁,就怕亲家太太又要说刺耳话,夫人思来想去,就叮咛婢子,先想体例把锁开了,回甲等万嬷嬷返来,或是大奶奶好些,重新再换把锁,婢子就叫了大奶奶的几个陪房,一起开了库房门。”
“大奶奶病着,婢子想如许的小事,用不着去滋扰大奶奶,就让人跟陪房万嬷嬷说了,谁晓得,先是说万嬷嬷出去了,又说万嬷嬷手里没钥匙,钥匙在大奶奶那边,大奶奶病着,说了谁也不准打搅,我就返来跟夫人禀报了。”
如果姓万的说了从角门运东西出府这事,她交代鞠问妹了,就咬死说没看到,是姓万的瞒着统统人偷运出去的。
陈夫人的哭声高上去了,姜大娘子也冲动了,紧盯着她哥,大奶奶偷了三十万银子!三十万两!
“为甚么要抄检大奶奶的嫁奁?”姜焕璋悄悄错着牙,往前逼了一步,又问了一遍。
哪儿和畴前不一样了?好象就是李氏伤的很重,这一条,和畴前不一样,畴前,他记得的,她是伤过,可也就两天……最多两天,她就好了,这一次,她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了,听赵大夫那话,李氏确切病的不轻,莫非不是装病?
陈夫人一边抹泪,一边点头,吴嬷嬷她是信得过的。
吴嬷嬷面前一晕,只恨不能一脚将二娘子那张蠢脸踹个稀烂。
李氏能称得上好处的处所几近没有,可她清算东西的本领却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他掌督工部时,鉴戒过李氏库房摆放的章程和体例,当初清算工部库房,李氏还挑了几个婆子畴昔给他用,厥后,吕丞相看过他清算的库房,赞不断口,还专门写了份折子递上去,和皇上夸奖他理事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