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里上高低下都是她的人,真撕扯起来,她可不怕姓万的,就是大奶奶,她也不怕,世子爷可不是普通的不待见大奶奶,这一条,她看的清清楚楚!
“谁晓得库房门一开,内里乱的……”吴嬷嬷一脸怜惜的摇着头,“正对着门的十几个箱子全都空了,扔的乱七八糟,绫罗铺了一地,到处都是,另有那些赤金金饰、珠玉摆件,全在地上乱成一堆,世子爷,婢子见地少,向来没见过这么乱的库房,婢子当时……”
“爷我长着眼睛呢!”姜焕璋返来这些天,身边的人,这个家,每一眼都让他恨的牙痒闷的吐血。这个家,如何到处都跟畴前不一样?畴前的家里,多好,畴前的姜家,向来没让他烦心过。
陈夫人的哭声高上去了,姜大娘子也冲动了,紧盯着她哥,大奶奶偷了三十万银子!三十万两!
他进库房的次数极少,可库房里整齐洁净到能让民气旷神怡、乃至想赋诗一首的,约莫也只要李氏打理的库房了。
吴嬷嬷哪敢指她,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世子爷,您这话,您让老奴……世子爷,老奴打小儿起就在夫人身边服侍,服侍夫人,服侍世子爷,您这话从何提及?就是借老奴几个胆儿,也不敢抄检大奶奶的东西,就是夫人……夫人书香家世出身,也做不出如许的事,世子爷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说老奴抄检大奶奶的嫁奁?世子爷……”
吴嬷嬷又叹了口气,“夫人就打发人畴昔问大奶奶是如何回事,大奶奶说,压箱银子是她用的,问她用哪儿去了,她就闭上眼睛装死,唉,世子爷您瞧瞧这事!这叫甚么事!”
吴嬷嬷重重一声感喟,“当时婢子就想,大奶奶连本身的嫁奁库房都打理成如许,今后主持中馈,我们府上得乱成甚么样儿?”
“我一问压箱银子的事,万嬷嬷就心虚的不敢看我,吱吱唔唔说是大奶奶的叮咛。她把这事支到大奶奶头上,婢子一个下人,哪还敢多问?只好返来禀报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