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媚斜着水莲,翻了个白眼,她不能忍的,是姑爷待女人的态度,如许的男人,要他干甚么?
“女人,您能不能给宁老爷子捎个话,如果,我是说……如果能的话,让宁老爷子劝劝表哥,现在别急着结婚,等他考上……起码考出个秀才再议亲,男人家,三十、四十另娶媳妇都不晚,先立业后立室,表哥起码考出个秀才,才气结到好亲。
秋媚说的又急又快,几近就是一口气,水莲睁大眼睛看着她赞叹道:“秋媚,你喘口气不可么,我替你憋得慌!”
“我有点……酒上头。”秋媚被水莲赞叹的有些不美意义,“当这陪床丫头,是我本身去跟万嬷嬷说的,女人问问万嬷嬷就晓得了,我就长得好这一条好处,也就能给女人当个陪床丫头使唤。女人跟太太一样,待人好到没话说,不瞒女人说,我这内心头替女人憋着股子气,女人和太太哪一点待他们姜家不好?看看他们如何待女人的?女人进门才几天?先是这事。”
“你们俩喝口茶顺顺喉咙,我们几个关着门说闲话,哪来的那么多讲究。”李桐看向秋媚,“在内里可不能这么说话,这府里可不比我们家。”
“想出来了?”李桐笑看着她。
这回连绿梅也咳上了。
“女人,姑爷真不是个东西,您得防着点儿,男人要坏,可比女人坏多了!”
秋媚眼泪哗的流下来,“现在我……过的挺好,多好!何必再让他难过?只要他好,他过的好,我就……另有甚么不好的?”
“我晓得。”李桐缓缓吐了口气,将那股俄然涌上来的悔痛渐渐吐出来,秋媚都能看的如许明白,她却搭上几十年,才明白过来。
“你这想的都是甚么乱七八糟的!”水莲忍无可忍,这回一巴掌拍在了秋媚头上,“女人刚嫁过来,有点难处也是人之常情,不就是小姑子难处,多了几个姨娘?有甚么大不了的?”
水莲和绿梅瞪着掰动手指头算计的秋媚,几句话的工夫,这秋媚就生生把刚才哀痛苦楚的氛围,掰动手指头算计成了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