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曾经叫很多人类闻了风便丧了胆的处所。
“嗯?”那女孩半展开一只眼,冰色蓝瞳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随后一手微张掩口,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轻声道:“来的是谁家的客人?”
“伯爵大人,请。”见状,柏森扬起嘴角,朝着他合眸鞠躬,伸手朝里做了个“请”。
“伯爵大人。”那侍卫不明不白地被唤了过来,不由得开口想要扣问自家主分启事,却见他额上尽是细汗,只好作了罢。
来了。
“如何。”黑袍魔族转头,却见他身边多出一侍卫,不由得自心中笑了声戒心真大。见君主转头看他,麦隆不由身子一颤,笑着对付了一句:“这是我的贴身侍卫,不知君主可否赏鄙人这个脸……”
“啊,这就过来。”
“鄙人对医治之术略知一二,无妨让鄙人前去看望看望?”
望着那老树,倒还生得苍翠,没有半丝半毫的枯萎之态,就仿佛这光阴,虽伤了众生,却唯独放过了它。
“好,好。”麦隆嘴里应和得倒是利落,内心却又隐觉不安,不由侧头唤了那驾车的侍卫一声。
走在走廊上,他吸了吸鼻子,不由皱了眉。
嘴角扬笑之余,他回身走入屋内,将指间泥污洗去,又用毛巾细细将水渍擦干,这才从礼服口袋中拿出一双红色的手套戴上。
当然,这众生的说法,可不包含他们。
那女孩猛地坐起家子瞪了他一眼,“册封又如何,不见就是不见。”随后躺下,伸手一把拉过被褥将头挡住。
他推开客堂阳台的木门,劈面而来的倒是雨露同丛林混在一起的气味,嗅着倒也芳香,起码叫他脑筋比起方才还要复苏上了几分。
“噢?”对方眉梢一扬:“身材不适?君主大人这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啊,可已看过了大夫?”
仆人说,后院的树,年事都快赶上了本身,常日里要好生办理多加照顾,至于埋花,也算是替那落红了了那份最后的情义吧。
“仆人。”他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系好,侧身却见自家仆人还是着着睡裙靠坐在床上,一双眸子微微合着,仿佛是没能睡醒,不由眉间微蹙。“马蹄的声音近了。”他顿了顿,随后合眸低头道:“柏森已经闻声了。”
“这片玫瑰花田,我已经看了太久,风俗了,便没了换去的需求。”
见对方走近,柏森再次哈腰施礼,嘴角浅笑不减,行动腔调更是不厌其烦。
昨夜又下雨了。
“何况,这花开得刚好,我又怎能逞一己之私,要了它们性命。”
“请。”
见她这般模样,他张了张口,却只是于无声中叹了口气,轻声应了声服从,就这么退了出去。
有的吧,或许。
“随我出来。”麦隆抬手,用袖口往额上一擦,“都说这君主脾气古怪,出来以后谨慎行事。”
“呵,过得倒是清净。”对方听言,不由嘲笑了一声。“君主大人该不是给鄙人摆架子,不肯赐给鄙人这张脸吧?”
嵌于石缝绣于叶纹,总该有个地儿,埋没着两世交叉的路口。
再听对方音色,只觉浑厚粗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霸气之感。
“是,大人。”那侍卫微微点头,轻声应对。
“霜镇的镇长。”柏森顿了顿,继而道:“近段时候他来得频繁,仆人是不是也该见见?”
曾有人问起说,这天下可有绝顶。
传言,若来到天下的另一端,定可望到毕生难忘的好景色。
“只是本君身子确切不适,有失远迎。”那魔族稍稍停顿,继而道:“伯爵莫要见怪。”
“哪有哪有。”见对方出来,麦隆刹时便变了脸:“能得君主大人亲身驱逐,鄙人甚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