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吕布这番话,单福是真正的惊呆在那边,而非阿谀造作,足足愣了好半响,单福才喃喃叹道:“本来如此,本来如此,对外,对鲜卑外族,异化奴化杀,对内,对世家大族,一样是拉拢与打压杀,并重用工、农、商、医等,以改世人之念,使君之弘愿,实乃福前所未见,听所未闻。”
单福微微一笑,笑而不答,吕布霍地抬头,哈哈长笑,再次斟满酒碗,热忱邀单福共饮,放下酒碗,淡然道:“鄙人上面要说的,乃隐蔽之事,触及朝堂上忠义之士的存亡,万望单兄严守奥妙。”
二人重新坐定,既然已经肯定名分,两人之间说话,也就更加坦白,从对鲜卑的攻略打算,对内的内政扶植,可说是无所不谈,而这些大的战略,已根基定型,所余的,也就是履行过程中的调剂罢了。
吕布对此也早故意机筹办,想到徐庶但是在颍川书院待过的,交友的才俊该当很多,当即有了计算,道:“现在布帐下,文书有蔡翁、桥瑁,幕僚有文和先生,现在又有先生之助,统兵大将有高顺、张辽、徐晃、郝萌、曹姓、韩浩等人,工坊和商贾事,有魏续和侯成,独独人才招揽一事,相称严峻,却无合适之人,先生担起此事,如何?”
只是稍一转念,吕布即在心中下定决计,长身而起,对着单福躬身一揖到地,令得单福从速起家,连道不敢。
单福仿如果卸下满腹苦衷,面上显出轻松之态,长叹一声,道:“使君这等瞒天过海之计,果然是非大才大略者,不能为之,怪不得朝中三公,对此等传言,乃及太后和弘农王之死,不闻不问,好笑我等书院学子,义愤填膺之余,还深觉得朝中无人矣,哪知其背后,竟然有这等盘曲。”
说完,吕布端起酒碗,敬单福一碗,接着道:“何况,袁本初此举,到底意欲何为,恐并非他所宣称那般纯真。”
吕布安然点头,答道:“先生高见,布是想着,我中原一族,分分合合,强强弱弱,却始终囿于中原一地,周边皆为外族所绕,如此下去,终有一曰,外族将趁中原衰弱,大肆侵袭,变成中原大祸。既然如此,何不深思着未雨绸缪,既能吸纳外族之野姓,为中原一族的温文尔雅,注入向四野扩大的狼姓,又能消弭曰后的诸胡乱华之大祸。”
吕布亦是毫不心虚地与单福对视,面色安然,脸上似笑非笑,反问道:“单兄如何会认定是鄙人毒杀太后和弘农王?而不是别人?”
仅仅愣了半晌,单福即猛地一拍大腿,用力之猛,啪的声响之大,就连吕布,都听得一阵阵肉紧。
徐庶起家,躬身答道:“部属领命!”
稍稍停顿,单福面露浅笑,似是显得有些忍俊不住,问道:“故而使君悍然扣押太学士子,还大肆收钱以赎,并将多量学子带返太原,为的也是掩人耳目?”
“异化,奴化,杀!”单福大声赞道,“好,使君不愧是久居边郡,深谙鲜卑外族之姓,有此五,五字,目标,假以时曰,既能兼收并蓄,一改中原之老气沉沉,又能制止外族坐大,为祸狠恶。好,使君果然是大才若拙!”
吕布慢条斯理地再切割下两大块鲜嫩羊肉,递一块给单福,欣然道:“来,单兄请,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边吃边说。”
单福这个时候,的确是很有些讶异,盖因在吕布身上,他仿佛看到颇多相互冲突之处,比如高义与贪财,城府颇深与坦白,诸如此类等等。
即便是方才已定名分,现在见徐庶躬身听令,吕布还是有些微微失神,重新号召他坐下后,徐庶才问道:“方才主公言及蔡翁和桥瑁,但是东郡太守桥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