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则抓走主公袁绍的宗子袁谭和次子袁熙,幸亏主公袁绍的家眷尚在南皮,并未迁至邺城,不然,只怕吕布会将之一窝端;而韩馥拖家带口,随吕布而去,这并不出他的料想以外。
“主公不成!”
厅堂中,袁绍静坐在长官上,右手手指无认识地敲在案桌上,收回一声接一声的单调笃笃声,灯烛很多,甚是敞亮,可这个时候,世人都感觉厅堂内有些阴沉可怖。
呯!
熟谙袁绍的人都晓得,他如许表面看起来越安静,就越申明内心的肝火高涨,而安静的时候越长,肝火倾泻时,也就越狠恶,影响时候也就更加长。
其别人能够沉默不语,唯独张郃不可,他只得硬着头皮,照实禀道:“是,此事见者甚多,当非谬传。”
跟着张郃腾腾腾地拜别,厅堂中,很快又堕入一片死寂当中,还是许攸壮着胆量,问了一句:“主公的意义是……”
许攸想到这里,心中已是大为犯难,也有些忧心忡忡。
张郃满身一震,躬身领命:“部属在!”
入得城来,袁绍一起所见,并未见到兵器陈迹,心头还带着些希冀,可当回到毫无人气的州牧府,听完张郃的禀报,袁绍神采乌青,凝睇着虚空某处,久久不语。
更首要的是,则可有此封堵住并州吕布的南下通道,堵截他与河洛地区的联络。
袁绍内心有些老迈不痛快,恨不得现在就令张郃和淳于琼率雄师全城大搜,将胆敢私拿粮仓府藏的人,尽数揪出来,杀掉一些,方才气稍稍消弭贰心中的肝火。
这拨信使乃是麹义所遣,言道高览军败于黑山贼张燕之手,高览身故。
但是,袁绍内心总感觉很不痛快,一肚子的火,没处宣泄,烧得他满身炎热,晕头晕脑。
袁绍以鼻音作为答复,缓缓闭上双眼,双眉舒展,也不晓得他现在在想甚么。
唯有审配对此暗自欢畅,一向以来,他就与郭图有些反面,现在见郭图遭主公袁绍痛恨,不但没有兔死狐悲之感,反而大觉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