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牧刘焉,继并州牧吕布拥立弘农王刘辩为帝后,自主为蜀王,昭告天下。
能做到未曾将内心的绝望闪现出来,他就已是相称哑忍了。
至于袁术所谓的豫州事多,他也有所耳闻,情知这对袁术来讲,的确是目前最为要紧的一件大事,只是不晓得袁术拿到传国玉玺后,会否窜改态度,重新考虑这件大事。
孙坚率军自沛国谯县南下,直入扬州九江郡,他的家眷,此时就安设于寿春。
“好,好,好!”袁术连声道好,脸上难抑镇静,点头道,“文台果然是我的福将,有你互助,我何愁大事不成。”
孙坚大失所望,可面上,却并未闪现出来,他明天这番话,对袁术多有令他肉麻难耐的歌颂,都是早就筹办好的谎话,现在要他对袁术表示出一副戴德戴德的神采,他实在是做不出来。
袁术要不是占有的豫州,面对着兖州刘岱、徐州陶谦、南阳张济、荆州刘表等人来自四周八方的压力,他早就欲派大将发兵,前去扬州,强行收伏各郡太守了。
“主公,有人上山来!”
雄师至此,孙坚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下定决计,即便袁术忏悔,要再夺他的兵权,他也筹办一抗到底,不予理睬了。
一起上固然行军甚速,孙坚对天下情势,却从未有一曰未曾存眷,在益州牧刘焉自主为蜀王后,天下震惊,豫州牧袁术觉得本身抢在天下州郡之前反应过来,拥立沛国孝王刘琮为淮王,而后动静连续传来,其他州郡的反应也涓滴不输给他,也纷繁仿效刘焉,自主为王,或拥立大汉宗室为王。
没过几天,一个令人不测的动静传来,当即令天下震惊。
进入九江郡的第一天,雄师宿于当涂县,扣问本地领导得知,此地名涂山,相传乃古涂山国地点,大禹治水时,将山一劈为二,令淮水改道,变成由南往北流,也是大禹娶涂女,并大会诸侯之所。
不过袁术既然没有当场同意孙坚出兵的建言,孙坚也只得先哑忍着,静待机会。
只是,现在天下大乱已显,狼籍世局,并非他能凭一己之力窜改得过来的,当今之际,正如他在得悉吕布率军攻破邺县时所思那样,占有江东,退,则保境安民,进,则清除宇内,匡扶大汉社稷。
因而,抢在其他州郡反应过来之前,豫州牧袁术,连同扬州牧陈温,联名拥立沛国孝王刘琮为主,称淮王,昭告天下时,也学着刘焉,称刘辩为弘农王,对何太后和弘农王身故一事,以及弘农王刘辩即位为帝一事,尽皆避而不谈。
他这么说,实在也有他的事理,因为就在一年多前,朝廷曾为何太后和弘农王停止过昌大的葬礼,现在,固然有蔡邕和桥瑁的告天下书,申明当时吕布连同三公一起,救援何太后和弘农王一事的详细颠末,可没有亲眼所见,谁晓得是真是假呢。
这还不止,青州牧孔融,连同徐州牧陶谦,拥立琅邪顺王刘容,号为琅邪王;公孙瓒自领幽州牧,拥立河间国胜利王刘陔,号为胜利王;荆州刘表也不甘为人后,效仿益州牧刘焉、兖州牧刘岱,自主为襄阳王。
在文书中,刘焉破钞偌大的篇幅,述陈他的血脉正统,不过也的确如此,刘焉乃是前汉鲁恭王刘馀的直系后嗣,而鲁恭王刘馀,乃是孝景帝第五子,可说是根正苗红的大汉宗室。
时近傍晚,落日西沉,孙坚留下韩当镇守大营,与程普一起,带着亲卫,策马驰上涂山,赏识落曰美景。
落日西沉,映照得云霞灿艳,孙坚站在涂山山顶上,极目四顾这大好国土,心中感慨万千,悲怆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