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方面占有冀州的地盘后,没有这么多大将兵力驻守;另一方面,则会给公孙瓒以及其他枭雄崛起的大好机会,如若最后固然打倒了袁绍,却又冒起别的一个或数个强大的敌手,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终究,只要硬着头皮,尽能够地缩在盾牌下,牢坚固着火伴,一步步往前挪去。
排筏上,弓箭手和弩手整齐摆列,严明以待。
除非,他能令兵卒上船筏,渡河攻之,可如许,就相称因而他主攻,袁绍主守。
这个时候,吕布觉得,公孙瓒的最好战略,莫过于主动后撤,令袁绍不得不率雄师跟进,以减轻袁绍雄师的后勤辎重粮草的压力,再寻求战机。
故而固然内心有此疑问,他还是将之闷在内心,就连与辛评对视一眼,互换下定见,都没有。
至此,除却位于莽莽群山中的蒲子、北屈两城外,河东也尽数落入吕布的掌控当中。
袁绍哈哈大笑,马鞭指向河面,志对劲满,道:“通途变通途,公孙瓒妄图据天时,以抗我雄师,他只怕千万没想到,这里河面宽广,河程度缓,以排筏筑桥,快且安稳,充足雄师渡河进犯!”
与此同时,冀州军全数出动,宽广的排筏一个接一个地推入河中,四周绑上充气的皮郛,这还不止,数张排筏紧紧捆绑在一起,一向往河中间延长。
自颜良登上江心洲的那一刻起,这里的争夺就已宣布结束,不过半个多时候,五百守军,就尽数被颜良率军斩杀,或是被逼迫着跳入滹沱河,往对岸游去。
令毕,颜良呼喊一声,亲率亲卫,纵马驰到河边,翻身上马,大喝一声:“杀!”
许攸陪侍在袁绍身边,眉飞色舞,大声歌颂,如此赤裸裸地拍马屁,立时惹得荀谌侧目相看。
袁绍立马在南岸临时堆筑起来的土丘上,高虽只稀有丈,却充足他纵览全局,远了望去,排筏连成片,形如坦途。
落日西沉,朝霞如血,当颜良自江心洲渡河,整军自上游策马奔驰,往幽州军右翼杀来时,迎上来的,是公孙瓒麾下最为精锐的白马义从,领头骑士白袍,白马,手持银枪,豪气逼人。
在此处渡口上游十里处,河道宽广,河中间,有一江心洲,距南岸稍近,距北岸稍远,公孙瓒已抢先在此江心洲上驻有步兵五百,为的就是制止袁绍雄师自此处偷渡滹沱河。
唉!
江心洲距南岸,只要三里不到,颜良立于筏中,威风凛冽,四周皆是亲卫,举盾保护,前后摆布,皆是渡河的排筏,其上,皆是满载的冀州兵卒。
他这是要亲身登上江心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江心洲,再以此为跳板,强渡滹沱河。
这也恰是吕布的担忧地点,比拟较而言,他更甘愿冀州落入刚愎自用的袁绍手中,而不是全数或部分落入曹艹或刘备的手中。
荀谌在内心暗自轻叹一声,只感觉面前的主公袁绍,与贰心目中的袁绍形象,似是有些不太一样。
实在,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乘着袁绍北上与公孙瓒大战的机会,率军出河内,或出太行山孔径,令袁绍首尾不能相顾,但是,细心考虑过一番,并与远在太原的贾诩,远在河东的徐庶商讨以后,吕布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设法,转而用心致志地运营起已得的地盘来。
相较于其他诸雄,吕布目前的地盘,能够说是最大的,也是最为安定的,一待完整将河东、河内消化掉,就足以不惧任何人。这个时候,如若贪大求快,开启与袁绍的全面战役,固然仗着与公孙瓒首尾夹攻的上风,能令袁绍疲于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