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洲的两百弓箭手,只能对准那么几艘排筏,其他排筏,则毫无停滞,能够顺利渡河登岸。
公孙瓒则做得很绝,留下三千步兵恪守下曲阳,将四座城门完整堵死,以防有人作为内应,偷开城门,亲率雄师自下曲阳北十里处的昔阳亭,度过滹沱水,在北岸安营扎寨,恪守渡口,摆出与袁绍在这里决一死战的企图。
江心洲距南岸,只要三里不到,颜良立于筏中,威风凛冽,四周皆是亲卫,举盾保护,前后摆布,皆是渡河的排筏,其上,皆是满载的冀州兵卒。
只是独一堪忧的,就是白波军残部仍有两千余人,贼首郭太,仍旧顶着这个车骑将军的头衔,仍未授首,而莽莽的吕梁山,山谷勾连,沿汾水诸城,上至永安、平阳,下至临汾、皮氏诸城,都挨着山边,说不定哪一天,就会遭到郭太带领的白波军的袭扰。
“杀!”
许攸陪侍在袁绍身边,眉飞色舞,大声歌颂,如此赤裸裸地拍马屁,立时惹得荀谌侧目相看。
这个时候,吕布仍旧呆在河内,河东战局则已大抵灰尘落定,徐晃率军在邻近大河的皮氏城外,大败郭太郭涛兄弟俩的残军,白波军余部仓惶北遁,一头扎进莽莽群山中,令徐晃及并州精骑望林兴叹。
就在这个时候,渡口处的战役,也已打响,不过两边都是以弓箭手对射。
落日西沉,朝霞如血,当颜良自江心洲渡河,整军自上游策马奔驰,往幽州军右翼杀来时,迎上来的,是公孙瓒麾下最为精锐的白马义从,领头骑士白袍,白马,手持银枪,豪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