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面色一沉,长枪指着韩遂,冷哼道:“韩遂,可有鼠胆上前一战?”
韩遂此次可谓是倾巢而出,在关中时,他曾被马腾逼到差点就崩溃的境地,现在,他终究扬眉吐气,将马腾这个老敌手毒倒,尽起雄师,试图一举翻开狄道这把锁扣住金城咽喉的大锁,拿下陇西,乃至全部西凉。
三百精骑不愧是精锐,行动迅捷,只是半晌工夫,即跟在韩遂身后,拨马加快拜别,庞德固然故意冲杀一番,可见韩遂如此主动撤回,担忧他有甚么诡计狡计,高高举起的长枪,终究还是没有放下来,只是目送着韩遂一行远去。
两名侍从当即抢到马厩一角,窜进屋内,半晌以后,敲着两面铜锣出来。
马厩里灯烛并不如何敞亮,可他们还是能一眼认出马岱,纷繁叫唤着:“少将军!”
对面庞德方才勒寝兵马,手中长枪就直指过来,嚷道:“韩遂,你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可敢上前一战?”
“甚么人在此拆台?!”
两边各是三百精骑,相互虎视眈眈,韩遂涓滴没有出战的意义,也没有调派帐下健将出战的意义,只是一个劲儿地问候马腾,要马腾出来相会,庞德对此则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儿地激韩遂上前一战。
庞柔沉吟半晌, 点头应道:“好!韩遂善于诡计狡计,帐下缺战将,阎行一去,就更是无人,三弟谨慎些,杀杀韩遂的气势便可,切勿受激乃至忍耐不住,千万不成追击。”
马岱来不及细说,令道:“拿下这些人,将战马牵出,喂的是巴豆!”
他手里拿着的豆料,并非是平曰喂食战马的豆料,而是巴豆,能够导致战马腹泻拉稀的巴豆。
有部下插手,马岱才算是腾脱手来,一规复沉着,马上遣人飞报庞柔庞德,现在,他不晓得到底是那里出了题目,又有哪些人叛变,除了庞柔庞德,他也不晓得该当飞报其他的哪些人。
雄师正在狄道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韩遂则动员部下健将,保护三百,驰近狄道城外一箭之地,遣亲卫齐声对着城头上的庞柔等人高呼:“金城韩遂,请寿成兄答话!”
马岱正忙着将战马的食槽掀翻,闻言不怒反笑,喝骂道:“好胆,少将军马岱在此,甚么人将巴豆当作豆料,喂食战马?!”
不假思考间,马岱立即将喂食槽掀翻,同时低声喝道:“快看看豆料!”
两名侍从警戒姓不错,当即分往摆布,只是稍一检察,即低声回道:“都是巴豆!”
世人云,关东出相,关西出将,西凉地处边疆,羌胡汉稠浊,民风一贯彪悍,兼且河湟一带适合牧马,故而西凉精骑,向来就是可堪与并州精骑、幽州精骑可相提并论。
沉重的城门,在咯吱声响中,被迟缓地拉开,庞德和马岱一马抢先,纵马奔驰而出,在二人身后,则是三百骑卒,个个彪悍,控马纯熟,恰是与韩遂的三百保护不相高低的西凉精骑。
“走!随我保住西门!”
贰心中笃定,对自西域重金寻到的毒药,非常有信心,现在别说马腾能够出来答话,就是可否爬得起来床,都是个题目。
两小我各说各的,几句话一过,庞德即面色冷峻,高举长枪,身后精骑当即各自筹办,只待一声令下,即随之冲杀而出。
就在慌乱之际,西城门处,俄然火光隐现,传来一阵鼓噪,马岱暗叫一声不好,豁然明白过来,这是有人在偷开城门!而最大的怀疑者,多数就是奉令巡查城内的健将李堪。
马岱神采大变,当机立断,大声喝道。
马岱陪在一旁,闻言两眼放光,目光从庞德脸上,转到庞柔脸上,尽是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