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轰鸣,见到有人出战,韩遂一行,较着有些不测。
所谓事出变态必有妖,滇吾如此行动,这不但没有让庞柔放下心来,反而对滇吾统帅的羌胡部更加进步警戒,可惜此时城外已有韩遂雄师,不便将滇吾的羌胡部调出城外,以消弭隐患。
马岱来不及细说,令道:“拿下这些人,将战马牵出,喂的是巴豆!”
马腾前去沃干岭谷道中的驿站,与韩遂等人和谈时,所率三百保护,乃是精骑中的精锐,可惜在庞德护着马腾逃返狄道时,三百保护,折损近半,不然,庞德此次出战,首选当然是这批精锐精骑。
“庞哥,为何不命令追杀?!”
雄师正在狄道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韩遂则动员部下健将,保护三百,驰近狄道城外一箭之地,遣亲卫齐声对着城头上的庞柔等人高呼:“金城韩遂,请寿成兄答话!”
马岱大吼一声,翻身上马,纵马而出,在他身后,恰是纷繁上马的精骑,一开端还另有些稀少,很快即会聚一起,构成铁蹄大水。
就在此时,马厩外一阵喧闹,旋即一群人冲出去,恰是马岱所率的一百精骑,他们方才回到营地,还没有来得及歇下,就听到警示,是以最快赶到。
两名侍从当即抢到马厩一角,窜进屋内,半晌以后,敲着两面铜锣出来。
两小我各说各的,几句话一过,庞德即面色冷峻,高举长枪,身后精骑当即各自筹办,只待一声令下,即随之冲杀而出。
马蹄轰鸣,踏碎半夜的寂静,狄道全城皆惊!
韩遂仰天哈哈大笑,而后长叹一声:“唉,未曾想,寿成兄一倒,帐下诸姑息不知天高地厚了,寿成兄可好?”
“甚么人在此拆台?!”
沉重的城门,在咯吱声响中,被迟缓地拉开,庞德和马岱一马抢先,纵马奔驰而出,在二人身后,则是三百骑卒,个个彪悍,控马纯熟,恰是与韩遂的三百保护不相高低的西凉精骑。
连续三天,韩遂都没有再前来搦战叫骂,城中守军,大多感觉,韩遂也就不过如此,想要霸占狄道,岂是他那点人马能够胜任的,而城中守军诸部,表示有些非常的羌胡滇吾部,却出奇地安静,没有任何不轨行动,就连平素军纪涣散的羌胡兵卒,也都收敛了很多。
转念之间,韩遂即有了计算,大声令道:“回营!”
马岱很识得大抵,在庞德与韩遂对话时,固然很想插话痛骂韩遂一顿,并策马驰出应战,但庞德乃是主将,他固然是主公马腾之侄,却不成自恃身份,在疆场上有所超越,故而一向忍耐着,现在直待韩遂去远,才策顿时前,来到庞德身边发问。
不假思考间,马岱立即将喂食槽掀翻,同时低声喝道:“快看看豆料!”
庞德面色一沉,长枪指着韩遂,冷哼道:“韩遂,可有鼠胆上前一战?”
回到城中,狄道城门重又轰然封闭,城内城外的马腾和韩遂兵马,就隔城对峙。
“走!随我保住西门!”
韩遂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他还是过于托大了些,即便马腾昏倒不醒,其帐下大将,仍旧悍勇不减,今次前来狄道城下叫板,他本就是要杀杀狄道守军的士气,表示只带来三百精骑,可现在如果与庞德帐下的三百精骑对战,那成果可就很难说了。
子时将过,丑时将至,马岱率精骑一百,方才自城内各处巡查一圈返来,与接下来的巡查大将李堪交代令牌毕,即筹办归去安息,走出未几远,想起骑乘的战马似是有些跛脚,担忧摒挡战马的辅兵没有当回事,当即回身,往马厩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