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阑大张着嘴巴,木然点头,跟着徐庶一起,策马往靶子行去,凑到近前,无需决计去看,他就闻到一股熟牛皮的气味。
有此利器,他们才算是真正认识到,车骑将军吕布在雁门关外,以数量居于优势的汉骑。对阵步度根所率的鲜卑铁骑。为何会大获全胜。并将步度根斩于马下。
“一向以来,汉骑难以与我族铁骑对抗,即便是汉人朝野高低,也都如此公认,此两战,吕布以少击多,不但击溃我族铁骑,斩杀统帅,还本身丧失甚微,如是精骑对决,即便汉骑能胜,也当是折损颇大才对。”
弩箭传过三层熟牛皮,还往前飞了好长一段间隔。这才力尽坠地,近前来看过这一幕的人,羌阑也好,呼厨泉也好,南匈奴各部首级也好,个个呆若木鸡,半响说不出话来。
拓跋邻一锤定音,世人自是无人再敢出声质疑,何况拓跋邻身为拓跋鲜卑大帅,又被族人尊称为推演,本身就是因他的睿智,远见,他今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管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必然是他说得对。
故而徐庶几番相邀,还是没有人端的儿上前献丑,如果只要一层熟牛皮,估计在场的,除了单于羌阑以外,其他诸部首级,个个会抢先恐后地上去一试,如何说这也是在天子和车骑将军特使面前一展气力的大好机会。
深思很久,拓跋邻方才昂首,环顾一扫,在坐的,都是他的亲兄弟,爱子,叔父,以及支属,可固然如此,拓跋邻的双眼也已有些浮肿,可他的目光,仍旧有着当年如同鹰隼般的锋利,另有睿智,让世人不敢直视。
想当年,大汉朝廷遣三路雄师北犯,大王檀石槐就是针锋相对地起三路雄师,硬碰硬地冲杀,一战击溃大汉和匈奴联军,杀得大汉再也不敢北犯,反而在中原孱羸时,主动将五原等延边诸郡内撤至雁门关内,以避鲜卑铁骑锋芒。
帐中立时一片哗然。
在坐世人无不大皱眉头,如果以往,他们的定见会出奇的简朴,也会出奇的分歧,那就是尽起铁骑,以势不成挡的势头,一起碾压畴昔,也就够了。
此言一出,帐中立时响起一阵嗡嗡声,显是世人没想到,拓跋诘芬竟然支撑拓跋乙旃之说。
拓跋邻没有说话,可世民气里都晓得,他这是要世人颁发定见。
“是的。车弩的能力,千万不成小觑!”
如此强弩,如若排成一排,弩箭齐发,在毫无遮挡的大草原上。纵马冲锋的精骑,完整就是最好的靶子!
既然世人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上前一试,徐庶也就只是淡然一笑,不再出声相邀,而是一挥手,令弓弩手上前筹办。
统统人都从拓跋邻这句话里听出来,他竟然有直接放弃这么多城池的筹算,特别是这座九原城,更是墙高城坚,如果让给汉军,转眼间,哪怕堆积拓跋鲜卑统统的兵力,也再难以攻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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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邻双眉微掀,竖起右手,帐中嗡嗡的喧闹声,立时止歇下去。
就在世人尽数堕入苦思当中时,拓跋诘芬的声音再次响起:“汉军车弩虽利,可禁止我族铁骑,可窜改不了汉骑不敌我族铁骑的究竟,何况车弩挪动不易,难以如精骑般来去如风,故而何不学学狼群,制止与汉军正面对决,铁骑化整为零,以袭扰战为主,只要汉军没法败北我族铁骑,也就难言占有河套。”
拓跋邻紧皱着双眉,没有吭声,方才叔父拓跋乙旃报告的,恰是大汉车骑将军吕布,在雁门关外,杀死鲜卑大王檀石槐子孙步度根和扶罗韩的战事,此事传闻甚多,在坐的诸部首级,有很多人坚信,这些传闻多数不实,多数是吕布用心着人传出来的传言,其企图,则是令鲜卑各部懦夫对汉骑和车弩产生畏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