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这番话,说得世人面前一亮,无不如同在黑暗中,俄然见到一扇霍然敞开的门扉一样。
愣了好半响,徐庶笑吟吟地对羌阑道:“单于,请!”
就在世人尽数堕入苦思当中时,拓跋诘芬的声音再次响起:“汉军车弩虽利,可禁止我族铁骑,可窜改不了汉骑不敌我族铁骑的究竟,何况车弩挪动不易,难以如精骑般来去如风,故而何不学学狼群,制止与汉军正面对决,铁骑化整为零,以袭扰战为主,只要汉军没法败北我族铁骑,也就难言占有河套。”
拓跋邻已是满头白发,满脸皱纹,坐在正中,世人以他为中间,围坐在四周,恰如众星拱月般,非常显眼。在他身后坐着的,则是其子拓跋诘芬,拓跋邻钦定的担当人。
想当年,大汉朝廷遣三路雄师北犯,大王檀石槐就是针锋相对地起三路雄师,硬碰硬地冲杀,一战击溃大汉和匈奴联军,杀得大汉再也不敢北犯,反而在中原孱羸时,主动将五原等延边诸郡内撤至雁门关内,以避鲜卑铁骑锋芒。
拓跋邻一锤定音,世人自是无人再敢出声质疑,何况拓跋邻身为拓跋鲜卑大帅,又被族人尊称为推演,本身就是因他的睿智,远见,他今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管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必然是他说得对。
徐庶点点头,轻声道:“发射!”
弩箭传过三层熟牛皮,还往前飞了好长一段间隔。这才力尽坠地,近前来看过这一幕的人,羌阑也好,呼厨泉也好,南匈奴各部首级也好,个个呆若木鸡,半响说不出话来。
而说话的,恰是拓跋邻的叔父,拓跋乙旃,他一贯被世人以为老成慎重,乃至偶然看起来太太谨慎翼翼,故而在拓跋邻八兄弟中,不乏私底下称这位叔父怯懦如鼠者。
有此利器,他们才算是真正认识到,车骑将军吕布在雁门关外,以数量居于优势的汉骑。对阵步度根所率的鲜卑铁骑。为何会大获全胜。并将步度根斩于马下。
拓跋邻点点头,答道:“嗯,我儿所言甚是,汉骑不敌我族铁骑,向来如此,可汉人胜在可造强弓劲孥。此番吕布遣军北上,意在河套,现在南匈奴已是不战而降,此战该当如何应对?”
返回美稷的路上,羌阑一起无语,直惠邻近美稷城门,他才幽幽地来了句:“车弩,能力竟然微弱如此!”
所谓拓跋八部,恰是拓跋鲜卑推演拓跋邻在鲜卑大王檀石槐尚健在时,将拓跋鲜卑各部整合后,分为八部,并分由其兄弟八人统领,别离是拓跋氏,纥骨氏,普氏,拔拔氏,达奚氏,伊娄氏,丘敦氏,侯亥氏,如再加上拓跋邻叔父统领的乙旃氏,和疏属统领的车焜氏(ps:后代的元,胡,周,长孙,奚,伊,丘,亥,叔孙,车姓),实际上拓跋鲜卑内共有十部。
如此一来,也就划一于一下子废掉了鲜卑铁骑的最大仰仗,这场仗,可如何打呢。
ps:
如此强弩,如若排成一排,弩箭齐发,在毫无遮挡的大草原上。纵马冲锋的精骑,完整就是最好的靶子!
拓跋邻没有说话,可世民气里都晓得,他这是要世人颁发定见。
待得世人一一出声,拓跋邻扭头问道:“此事我儿如何看?”
既然世人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上前一试,徐庶也就只是淡然一笑,不再出声相邀,而是一挥手,令弓弩手上前筹办。
拓跋诘芬实在早已过而立之年,特别是鲜卑族人,自小就风里来,雨里去,接管大草原上的劲风砥砺,故而面比拟实际春秋要显老些,拓跋诘芬固然贵为拓跋鲜卑推演之子,也是如此,看起来更像是已年过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