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笑着接过吃了几口,放到炕桌上,秋竹捧了他衣裳帽子来,玉娘亲手与他穿戴安妥,送他到廊下,柴世延长手拉着她手攥了一下,放开道:“累了一早上,吃了晌午餐歇一觉,落晚等爷家来一处吃早晨饭。”
秋竹却还不依,一伸手揪住他耳朵,下死力拧:“好你个死安然,当我听不出你坏心怎,打量我跟那几个小丫头普通,由得你们几个嚼舌头就错了主张,看我今儿饶了你。”
安然瞧她影儿没了,内心暗道,莫非本身真有这般造化,正想着,忽听窗内里悉悉索索声响儿,仔谛听了听,安然不由点头,若大娘晓得哄爷欢乐,外头便一百个高孀妇也不济事,听得爷问了一句,才忙回道:“周大爷来了,说有要紧事寻爷,正前头厅中奉茶呢。”
那丫头买来多日,天然晓得不会如此便宜,这叔侄两个折腾起来如狼似虎,那里受住,迟早是个死字,这才要逃,现在见周养性吃了酒,是怕上来,待要不从又,岂容她。
话说周养性这个叔叔也算有些造化,虽自小送去阉割,却没阉洁净,后御药房里当差,展转得了个秘方,吃了这些年,那话儿却生出些来,虽行不得事,倒是喜好折腾,这会儿让那下头丫头与他品弄,稍一动情,那话儿一硬,便疼钻心,他一疼,便愈发折腾人,手里一根儿青铜铸成假物事,上面根根锋利铜刺,一下捅到那丫头下,身,来回几下,那丫头纵堵着嘴也叫分外凄厉。
安然眼睛一亮,心话儿这是对本身有点意义呢吧,承诺了个脆声,跑了出去,秋竹瞧他欢乐那样儿,也不由嗤一声乐了。
想这厮惯来吃软不吃硬,便缓着声音道:“外头勾魂来了,我知你内心长了草,恨不得这就出去与那起子人耍乐混闹,我这里倒有一句话,只怕你不大想听。”
玉娘脸一红,倒是没甩开他,略依顺着坐他中间道:“既你要听,便说与你,你交际朋老友,便吃喝玩乐都无妨事,只俗话说,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无,别人说一个好,你就信了个实,你又没钻到那些民气里瞅去,安知那人按如何心机,使几个钱倒还罢了,就怕有些人拿你当傻子乱来,面上好话儿阿谀着你,脚下使个绊子,便绊你一个跤,你本身需多留个心眼儿,别成日人说甚么就信甚么。”
这满府小厮瞧过来,也就一个安然略可心,只现在说这些还早呢,秋竹迈脚走了出来,刚到明间,便听到里头说话声。
安然来一会儿了,迈进院时候,秋竹迎上来扯着他廊下立着道:“爷跟娘里头说话儿呢,你莫去滋扰,甚么要紧事,非这会儿回不成。”
秋竹惯来晓得这小子是个心眼子多,一句话说出来能拐八个弯,这话里头套着话儿呢,打量她听不出是怎,秋竹白了他一眼道:“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爷跟娘屋里,我跟前做甚么?”
便立边上,却拿眼打量秋竹,要说秋竹但是柴府里拔了尖丫头,生模样儿好,性子稳妥,刚来那会儿瞧着另有些黑,这几年内宅里养细皮嫩肉水灵,满头青丝梳了一条大辫子,齐眉额发,愈发显得那双目光灿灿有神,菱口上擦了胭脂,水嫩嫩,令人恨不得爬上去亲一口,这会儿靠近了,模糊嗅到她身上香气,也不知是甚么香饼子,倒真真好闻,前些年还跟竹竿普通瘦瘦长长身子,现在倒出落窈窕,若讨了这么个媳妇家去,祖坟上都得冒青烟。
他昨儿吃半醉本想去院中,想起他相好春妹这几日身上不利落,干不事,旁粉头又瞧不进眼里,董二姐身子倒,只现在被柴世延抬了家去,周养性现在真有些悔,怎就跟董二姐干了那么一宿,该着干那婊,子几日才利落,现在却再沾不得分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