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来一会儿了,迈进院时候,秋竹迎上来扯着他廊下立着道:“爷跟娘里头说话儿呢,你莫去滋扰,甚么要紧事,非这会儿回不成。”
满府里小厮没有不惦记,却也都知,秋竹是大娘跟前得用大丫头,又生好,不定就被爷收房里,哪轮得上他们这些下头人,只今儿瞧她屋里都不待,度她眼色,竟像避嫌样儿,安然内心一动,暗道,莫非这丫头不想盼望上爷,若真如此,本身没准有些造化。
安然瞧她影儿没了,内心暗道,莫非本身真有这般造化,正想着,忽听窗内里悉悉索索声响儿,仔谛听了听,安然不由点头,若大娘晓得哄爷欢乐,外头便一百个高孀妇也不济事,听得爷问了一句,才忙回道:“周大爷来了,说有要紧事寻爷,正前头厅中奉茶呢。”
想到此,内心活起来,又不好明着问,前两年年纪小,倒是常打趣,便笑眯眯瞧着她道:“姐姐怎不到屋里服侍,却廊下做甚么,虽是仲春里,晌午头上日头也晒,转头晒黑了脸,可如何好。”
柴世延与玉娘厮磨这大会儿,她又应了那事儿,内心正欢乐,性子也好上来,笑道:“我们伉俪,甚么话说不得,安知我就不想听了。”说着上去拉她手。
说着从炕高低来就要走,秋竹忙端茶出来,玉娘接过递他手里道:“刚不还闹渴,又不是赶着去做状元,忙甚么,吃了茶再去不迟。”
内心不大受用,便哪儿也不去,转而家去了,进了门,直往背面他叔叔房里来,刚走到窗根下就闻声丫头叫声,想是堵了嘴,呜哭泣咽好不惨痛,便知他叔叔又折腾上了。
秋竹目光闪了闪,倒是笑道:“莫不是你对我成心。”
叔侄两个折腾利落了,各去挺尸,老寺人睡前吃了安神药,周养性吃多了酒,两人一觉直睡到半夜方醒,这才想起那俩丫头。
话说周养性这个叔叔也算有些造化,虽自小送去阉割,却没阉洁净,后御药房里当差,展转得了个秘方,吃了这些年,那话儿却生出些来,虽行不得事,倒是喜好折腾,这会儿让那下头丫头与他品弄,稍一动情,那话儿一硬,便疼钻心,他一疼,便愈发折腾人,手里一根儿青铜铸成假物事,上面根根锋利铜刺,一下捅到那丫头下,身,来回几下,那丫头纵堵着嘴也叫分外凄厉。
这满府小厮瞧过来,也就一个安然略可心,只现在说这些还早呢,秋竹迈脚走了出来,刚到明间,便听到里头说话声。
他昨儿吃半醉本想去院中,想起他相好春妹这几日身上不利落,干不事,旁粉头又瞧不进眼里,董二姐身子倒,只现在被柴世延抬了家去,周养性现在真有些悔,怎就跟董二姐干了那么一宿,该着干那婊,子几日才利落,现在却再沾不得分毫了。
陈玉娘里屋妆台前抿了鬓收回来,正闻声安然话儿,若旁人还罢了,只安然一提起周养性,倒勾起她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