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迷惑间,忽听外头柴世延的声气儿,刚起家,柴世延已扶着安然出去了,一看便知有酒了,让安然跟扶着他靠在炕上,唤秋竹去灶上端醒酒汤,待端来这厮已闭着眼睡了畴昔。
今儿柴世延今儿前脚一进酒楼,那掌柜忙就使伴计去陈家送信了,赵氏大喜,慌乱的打扮一番便仓猝忙来了,本就不是来买甚么胭脂,天然不焦急出来,在铺子门首逗留很久,才迈脚出来。
那妇人走到胭脂铺子门首,却停了脚,回顾往对街楼上望了一阵,才进了里头,阮小二与贾有德悄悄对瞧了一眼,暗道以往却未瞧出,陈家这婆娘倒是个风骚货,穿这么一身出来走动,这明显白白是勾搭男人来了。
那妇人算计着时候来的柴府,想着玉娘纵不见,不定就撞上柴世延,几次三番勾他一勾,不信勾不进手。
想着,唤来安然出去低声询他:“刚在大门首可撞上了甚么人未曾?”安然忍不住哼一声道:“真当别人傻子普通,岂止在大门首,今儿爷在酒楼吃酒,便撞个正着,打着幌子去铺子里买胭脂,却立在门外半日不去,尽管用眼睛往这边楼上瞄。”
玉娘便让秋竹出来拿了床薄被出来与他搭在身上,却听他嘴里咕哝甚么。玉娘猎奇的贴在唇边,只听他道:“这妇人倒真勾了爷的魂儿,只可惜她是玉娘的嫂子,却弄不在手……”玉娘听了,直觉脑袋跟着嗡一下,想本身那日还道这厮换了心肠,这才几日却又惦记上她嫂子,刚消停了,这厮又忘了死。
柴世延甚么人,久惯风月,不知挑弄过多少妇人在手,这妇人回眸一个眼色,柴世延便知意,只想着她是玉娘的嫂子,有些顾忌,却也给她勾起些心机来。
想着不由暗叹一声,还道周养性叔侄跟那高孀妇董二姐,这些宿世的仇家都没了,便放了心,哪想这过了一山又一山,也不知何日能得个安生日子,想着不觉抬手摸了摸小腹,或许等孩子生下,长大,才有希冀,只现在却还要谨慎防备。
这妇民气恨玉娘,巴不得有朝一日玩弄了玉娘才遂她情意,自是日夜盼着,后周家官司输了,周养性叔侄锁拿进大牢,丢了性命,才知本身一番想头落了空,眼瞅希冀不上周养性,她那男人又浑沌,如此下去,莫说好日子,穿衣用饭都艰巨。
至散已很有醉意,骑在顿时摇摇摆晃到了大门首,在大门前上马,正往里走,不想迎头与个妇人撞在一处,抬眼一瞧,恰是今儿晌午胭脂铺子外头的妇人,玉娘的嫂子赵氏。
忽贾有德指着窗外道:“那可不是府上的大妗子吗?”柴世延不由往下瞧了瞧,果见赵氏那妇人从轿中下来,身边跟着个使唤丫头,款摆碎步往街劈面的胭脂铺子里走,头发乌压压攒在头上,未带冠儿,只斜斜插了两只银簪子,鬓边一支玉兰花,穿的倒也素净,衫子下头,系了一条嫩黄裙儿,因比旁的妇人丰腴,更加显得一张脸白润润的,那腰身却细,扭起来,背面老迈个屁,股,妖娆非常,特别这妇人里头未穿裤儿,日影落在她身上,柴世延几个在楼上把她里头那两条腿瞧了个清楚。
越思越恨,偏巧昨去铺子买胭脂听那伴计言道,柴大爷常来对街的酒楼吃酒,这赵氏不免起意,想现在玉娘有了身子,定然服侍不得男人,柴府又无旁人,这柴世延是个惯喜风月的,如何当的住和尚,只本身着意勾引,想来不难,若勾了他还愁甚么。
之前不知还罢了,现在知她哥嫂这般狼心狗肺,玉娘恨不得这辈子莫走动见面才好,况他们来了有甚功德,不定又鼓起如何的暴虐心机,想到此,跟婆子道:“你只说我身上不好,推她出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