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思越恨,偏巧昨去铺子买胭脂听那伴计言道,柴大爷常来对街的酒楼吃酒,这赵氏不免起意,想现在玉娘有了身子,定然服侍不得男人,柴府又无旁人,这柴世延是个惯喜风月的,如何当的住和尚,只本身着意勾引,想来不难,若勾了他还愁甚么。
柴世延甚么人,久惯风月,不知挑弄过多少妇人在手,这妇人回眸一个眼色,柴世延便知意,只想着她是玉娘的嫂子,有些顾忌,却也给她勾起些心机来。
柴世延却又道:“现在整天不得闲,哪有这等心机,且过些光阴再说。”两口儿这里正说话儿,外头安然道:“前头贾爷到了。”
想赵氏与董二姐周养性勾搭,要谋他的性命产业,如许的蛇蝎妇人,若沾惹了能有甚好处,这些且非论,便做下此等**之事,岂不是禽兽不如,只他忘了死,却不要扳连本身才好。
虽都有些眼馋,却也只在内心头想想罢了,毕竟忌讳她是柴府的大妗子,却说这赵氏怎来了这里,那日与周养性未成事,在家里等了好些日子,也不见周养性来,内心不免惦记,且心念念惦记取谋算柴府产业呢。
忽贾有德指着窗外道:“那可不是府上的大妗子吗?”柴世延不由往下瞧了瞧,果见赵氏那妇人从轿中下来,身边跟着个使唤丫头,款摆碎步往街劈面的胭脂铺子里走,头发乌压压攒在头上,未带冠儿,只斜斜插了两只银簪子,鬓边一支玉兰花,穿的倒也素净,衫子下头,系了一条嫩黄裙儿,因比旁的妇人丰腴,更加显得一张脸白润润的,那腰身却细,扭起来,背面老迈个屁,股,妖娆非常,特别这妇人里头未穿裤儿,日影落在她身上,柴世延几个在楼上把她里头那两条腿瞧了个清楚。
想着,唤来安然出去低声询他:“刚在大门首可撞上了甚么人未曾?”安然忍不住哼一声道:“真当别人傻子普通,岂止在大门首,今儿爷在酒楼吃酒,便撞个正着,打着幌子去铺子里买胭脂,却立在门外半日不去,尽管用眼睛往这边楼上瞄。”
正迷惑间,忽听外头柴世延的声气儿,刚起家,柴世延已扶着安然出去了,一看便知有酒了,让安然跟扶着他靠在炕上,唤秋竹去灶上端醒酒汤,待端来这厮已闭着眼睡了畴昔。
如此一番事过,柴世延得了高产业铺,又谋了县外盖院子的差事,那银子使来调去,真如流水普通,家道比以往更红火了几分,现在又把背面许家宅子典在手里阔出去盖花圃子,谁不眼热,加上柴府二娘三娘接踵过世,现在只一个大房娘子,另有了身孕,那些媒婆觑见这个机会怎会放过,三朝五日的来柴府走动密查动静。
人道酒后吐真言,虽柴世延现在另有些顾忌,今后却难说了,那赵氏既放心勾引,自是要使尽手腕,本身整天在内宅里待着,如何防得住,现在之计,倒不如与这厮明里说出来,让他熄了心机方是上策……
之前不知还罢了,现在知她哥嫂这般狼心狗肺,玉娘恨不得这辈子莫走动见面才好,况他们来了有甚功德,不定又鼓起如何的暴虐心机,想到此,跟婆子道:“你只说我身上不好,推她出去便是。”
玉娘点点头:“你瞧着清算便是,只如此一来不免混乱。”柴世延道:“围帐遮好,叮嘱家下小厮婆子经心些便是,反正不过一月,明儿择个谷旦,现在四月未过,想来入夏可完工。”
至散已很有醉意,骑在顿时摇摇摆晃到了大门首,在大门前上马,正往里走,不想迎头与个妇人撞在一处,抬眼一瞧,恰是今儿晌午胭脂铺子外头的妇人,玉娘的嫂子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