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忽见陈玉书出去,秋竹忙起家见礼,出去与他端茶,玉娘刚要立起来,给陈玉书扶着坐下道:“又起来做甚么,前头忙呢,我也待不住,来瞧瞧mm便出去。”
秋竹偷眼瞧了玉娘一眼,见真不似难受样儿,遂迷惑道:“这般娘怎还能如此安稳?”
秋竹子又道:“便如此,娘一个弱女子如何救爷性命……”秋竹话音刚落,玉娘已经站了起来:“安然套车,去陈府。”
提及这个,秋竹两口儿暗里里还说呢,以往瞧着这位大舅爷那就是个混账,混账都比他有说道些,就瞧他过往干下那些事,说是牲口都不平枉了他,当初落得破庙容身,真算是你该死。
说着让婆子跟秋竹把带来那两箱子书抬出去,搁当屋,玉娘道:“哥哥不提,我倒忽视了,这些书总搁箱子里不好,转头受了潮霉坏了,今儿气候好,一会儿我让人院子里铺上席,把这些书挪出去晒晒,想祖父那几册药书也里头,寻出来令人送到前头去你瞧。”
陈玉书笑道:“哪就这般娇弱了,我们家那伴计虽安妥,只我若不盯着,也怕他懒惰,这些日子刚入秋,来抓药多,不但我们四周村庄里人,县里也有来。”
玉娘吃了一口叹道:“这东西贵着呢,明儿你去与舅老爷说,莫再送来,我身子无事,吃了也无甚大用,倒白搭了银钱。”
陈玉书道:“这却不会,想那些费事百姓,家里头用饭都难,不是实熬不过,哪有闲钱抓药,那些药多是些便宜,若按本钱算来,不值几个钱,与他们些也没多少,若能治好病,倒是件积善功德,且如许一来,我们铺子里名声传了出去,来抓药主顾多了,这几个钱又算得甚么?”
玉娘也是愣了楞,特长里看了看,可不是,当年本身写大字,祖父老是这般把写好圈起来,这一篇大字上,几近都是红圈,怪不得祖父留了下来,下头却有祖父写一行小字:“堂前三步,叩首膜拜,祖宗有灵。”
秋竹一句话倒勾起了玉娘幼年之事,想起祖父不免难过,接了那本千字文翻开,不想从里头落下一张纸来,秋竹忙捡起来翻开:“这可不是娘写大字吗,瞧上头另有老太爷用朱砂笔圈红圈圈呢。”
安然道:“非是主子想瞒着娘,是爷一再叮嘱主子,不成透出半个字与娘晓得。”
玉娘闻声只觉遍体冰寒,秋竹却道:“甚么我们府,我们爷,娘现在早给休回家中,便那柴府里抄家灭族与我们甚干系,这才真是报应不爽。”
因挪仓猝,有些物件未带过来,这日一晨安然便套了车,两口儿家去拿东西去了,正赶上柴府纳妾,锣鼓喧天张灯结彩,好不热烈,把秋竹气不可,这哪是纳妾,就算当年娶娘进门也不过如此了,想这男人真正一个薄情寡义男人,这心说变就变,昨儿还热乎,恨不得捧手内心,今儿一抹脸连本身骨肉都不顾了。
玉娘忍不住笑了一声:“我不是向着他,只你家娘这心再偏也偏不过一个理儿字去,你少欺负他些,再拌不起嘴。”
今儿秋竹跟安然去县里拿些东西,本来住阿谁小院是娘赐给她与安然结婚,房契文书都是秋竹名儿,两口儿跟着玉娘挪到了陈家,那边便空了下来,安然便教他兄弟寿安两口儿住了,也能看顾着他娘,也能守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