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嘴角微翘,却不知心中早已笑开了花,暗道:“土包子,不过是嚼了个血丹,就能把你们骗的团团转,叫你们埋了村民,这功德也该当降到老子头上,渐渐忙吧。”做神棍的四门功课,坑蒙诱骗,甚么时候把血丹扔进嘴里也是门艺术。
雷横轻叹口气,谛视着韩小莹的双眼喃道:“你...能亲我下么?”韩小莹双十的年纪,出落得极其水灵,雷横也不过是二十有三,行骗好久也未曾见过如此水灵的女子,不由心生倾慕,恍忽间便说出此言。
柯镇恶猛的将手中铁杖一杵,言语之间极其感慨:“小道长为国为民,江南七怪该当出份微薄之力!”随即柯镇恶转头对朱聪道:“二弟,你变将那两门武学传与这位小道长。”言罢柯镇恶又板过脸来,正色道:“虽说本日我江南七怪传武学与你,但若今后你敢为非作歹,我江南七怪必不饶你!”
桃木剑擎于手中,脚步踏如虚幻,自法袍中取出金玲来,轻摇三通,口中念念有词:“四方诸邪闻铃音当退避,王灵八仙闻铃音当镇魔,铃音三响,恭请【上元天官紫微大帝】【中元地官清虚大帝】【下元水官洞阴大帝】赐福、免罪、解厄,吃紧如律令!”
自古美女爱豪杰,一定说功成名就就是豪杰,而是说那股品德魅力,被称之为豪杰,现在在韩小莹的眼中,雷横便是位豪杰。
雷横心中暗笑,心道:“这小妮子还真好骗,看我再戏耍一番。”想到此处,雷横只假装将死般,哽咽道:“贫道...平生...除魔卫道...不想...本日竟...”语气更加微小,只惊得韩小莹几乎哭出来,急道:“小羽士你不能死吖,你是好人,应当再活久一些,如此死去岂不是让江湖上人说我六位哥哥滥杀无辜了么?”
想到此处,雷横暗自狠下心来,点头叹道:“贫道虽说是出世之人,习得浑身道法,可恰逢乱世,贫道不忍见百姓百姓刻苦,故此方欲习武仗剑挺身救国,故才不吝费去十余年修为,为七位侠士做法,换得一门武学,还望侠士莫要鄙吝。”这番话讲得慷慨激昂,便连韩小莹这等女流之辈,心中都有些许荡漾。
朱聪将薄册掷与雷横,口中喃道:“我这两门功法皆自书中习得,书中所载更胜朱聪多矣,便将此书与你,以酬小道长做法之资。”雷横面色庄严单手接过书册,笑道:“既是如此,小道便为七位侠士积福做法,先消业力,后增阳寿。”
忽的只觉身后有双细手将本身托了起来,韩小莹美眸如水,孔殷道:“小羽士,你别吓我呀,你如何啦?”藕臂轻托着雷横的头,面色有些严峻,江南七怪行走江湖,只会杀人哪会救人?现在雷横口吐鲜血,虽说没有面色惨白,但眼看着也是有进气没出气,吓得韩小莹阵阵心惊。
雷横乃一后代神棍,少时东奔西走,凭巧嘴养家糊口,丁壮后称为中原第一玄学大师,养尊处优,练武的诸多讲究他又怎会晓得?听闻朱聪报告心中不免沮丧几分,暗想:“以我行骗手腕,衣食无忧天然不成题目,但却难以自保,唯有习得些技艺,内心才结壮几分。”
韩小莹眼眶微红,看得雷横心中暗笑,哽咽道:“贫...贫道只要...最后...一个心愿...你成全我...可好?”言罢又用余光朝远处瞄了两眼,见其他六怪还在忙着安葬村民,便放下心来。
朱聪闻言轻笑两声心中自有计算,眨眼道:“小道长想学我这【妙手空空】的工夫倒也不难,只是我这工夫与平常江湖招数分歧,不练筋骨、不修内力,全凭手上架式,迟早用醋浸手,若练【分筋错骨手】尚还好些,若【妙手空空】修至化境,便再莫想修习铁砂掌等阳刚的武学门路,小道长可考虑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