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脚一听,当即点头道,“既然大蜜斯信得过,小人受命便是!”
鲁大虎点头道,“江州一带,也只靠着湄江一线庄稼有些收成,再往北去,几近颗粒无收。百姓们晓得,过了中秋,便是仆从集市大开,趁着此时,或可卖个好代价!”
“另有我们的四皇子四殿下,眼看来岁便要开府封王,不早一些定下来,难不成还等被旁人抢了去?那侧妃的位置倒不奇怪,正妃又岂能容他落到别人手里?”
鲁大虎点头道,“现在江州大旱,我们返来时,便见有人避祸,卖儿卖女,蜜斯纵要奴婢,也不必非他们不成!”
白芍粉面一红,瞪目道,“蜜斯,奴婢说的是真的!瞧瞧四殿下那神情儿,怕是也憋着要求皇上恩情。现在蜜斯若不好好打扮,转头被皇上说个骄易天家威仪,可如何是好?”
阮云欢笑道,“天然不是让你一家人耕作,只是要你全权打理!”
天下事,无不是一分为二,是矛是盾,那要看人如何用法!
汪世点头道,“那片盐碱地连绵数十里,却寸草不生,甚为可惜!”
阮云欢嘲笑一声,说道,“他们倒打的好主张!我要他们的女儿何用?”
饶是阮云欢自个儿,一见之下也不由愣住,一颗心怦怦直跳,点头道,“还是画的平常些好!”直感觉,本日若当真艳冠群芳,一定是甚么功德。
“大蜜斯!”鲁大脚忙双手乱摇,说道,“小人可不是嫌庄子瘠薄,那庄子大多是良田,又是靠着江,纵是灾年,天然也刨得出衣食,只是……只是那般大的庄子,小人只怕管不好,糟蹋了庄子不说,还孤负大蜜斯的用心!”
公然闻鲁大虎回道,“回大蜜斯,是因被贬为奴婢的六户人家不平管束,频频肇事,现在已全数拘在庄子里,项力留下把守!”
阮云欢“嗤”的笑出声来,笑道,“我倒不晓得,四殿下几时成了我们的?白芍女人但是和四殿下暗里有了甚么商定?”
阮云欢微微一笑。两世为人,她对王妃一名,并没有多少好感,乃至……若能放下仇恨,而嫁一个山野村夫,或者,平平之间,更过的欢愉吧!只是,白芍有一句话却说的没错。天家威仪,岂能等闲触碰?事关存亡,却与婚事无关。
阮云欢想了想,也是哑然发笑,点头道,“那便依你罢!”想来是上一世对皇家心中存着畏敬,直到这一世,仍然不能淡然处之吧!
阮云欢一听,笑了起来,说道,“你本就是庄户人出身,怕甚么?”
阮云欢点了点头,笑道,“这倒是个好体例!”提到那些耕户,便又问道,“田庄里旁的大家心可还安宁?”
第二日一早,鲁大脚父子二人再来,阮云欢先让鲁大虎将田庄的景象细述了一遍,方向鲁大脚道,“如果我将田庄交到你的手里,你可有掌控管好?”
而这一世,这是她第一次进宫,她未感觉如何,反而是白芍等人极其严峻,五更天便将她换起,熏香沐浴,均面梳头,直将统统的钗环尽数翻了出来,一一试戴。阮云欢大为好笑,点头道,“我不过一介臣女,又无品阶,甚么人会来重视我,只要不失礼便好!”
上一世,阮云欢直到大婚那日,才跟着辅天的仪仗进宫面圣,当时是按品的新人打扮,又有人一起指引,倒不消万分的担忧。而到婚后,又有专门的教习嬷嬷教过她宫廷端方,再跟着淳于昌进宫,亦步亦趋,天然不会有大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