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请坐吧,有事渐渐说,我信赖二位也是有要事与我相商,既然是熟人,那我们就不要绕弯子了,有话就请直说吧。”
司马稷一转头就瞥见陈木槿那双充满了等候的无辜眼眸水汪汪地望着他,活像是眼巴巴等着仆人抚摩的小狗。
“但是,我另有几事不明,还想同苏先生就教。第一:我大历与玉池早就签订了友爱和谈,数年来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为何乌基格王子要俄然出兵大历?他尚未当上国王,却要挑起大战,这事情公道吗?第二:天下人皆知玉池和大历之间独一三峰谷一条路可走,雄师过界必是要走我三峰谷,当时我戋戋不到千人的步队如何反对玉池百万雄师?如此以卵击石的行动除非我脑筋坏了,不然我实在想不出对我有何好处?第三:我三峰谷不但是我炽鹰寨一处,另有圣情峰的破风寨,为何苏先生却执意先找我呢?第四:苏先生运了如此多的粮食和兵器过我三峰谷,又是为了甚么呢?”(未完待续。)
苏云海眼中忧色绽放,刚要开口伸谢,却被他下一句话惊得变了神采。
司马稷听完他这番看上去情真意切,为天下百姓着想的谈吐,心中起伏不定。
邬航坐下以后一言不发地冷着脸,还沉浸在刚才的打击当中不成自拔。
司马稷听她这一通吹嘘,固然怪诞无稽,但是也有几分事理,因而强忍着笑意:“好了,少给我戴高帽了,你还不是为了你小师父!”
公然,司马稷完整没有理睬邬航,而是直接挑选了孙云海对话:“苏先生本不是我寨子里的人,不必多礼,不过苏先生这么晚不歇息,非要见我所为何事?”
邬航也瞥见了他们,但他只是懒懒抬了一下眼皮,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别处,直到苏云海拽了他的袖子一下,他才皱着眉,正视司马稷。
她越说越气,转向司马稷:“我们俩本就是假结婚,他又有伤在身,你何必非要气他?又不是仇敌,非要一见面就掐的跟斗鸡似的成心机吗?”
司马稷未置一词,他摘下了面具,轻视一笑,拉起陈木槿的手,将她带到身前。
陈木槿看得难堪症都要犯了,这的确就像家长对待小门生的套路啊,如何看邬航都是阿谁没长大率性耍脾气的孩子,何来一点玉池王子的风采,就连司马稷都比他有王者之风。
他突如其来露的这一手,邬航倒是不感觉甚么,但是苏云海却非常骇怪,最后他又对本身所探查到的只言片语的信息更加果断。
本来邬航还在为陈木槿吼怒司马稷而有点小对劲,但是紧接着她对他说的话就让他如遭雷击,一张脸垂垂变得惨白如雪,他紧紧咬着牙,不让本身失态,但是心却像是浸入了冰水以后又在油锅中煎炸,疼得堵塞,他紧紧攥着拳,在闻声她说那句“请王子殿下不要再来干与我的私事”时,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任凭指甲嵌入了肉里,却涓滴不察,让鲜血顺着拳头落在了衣袖上。
“司马稷!我警告你别再脱手动脚的,之前的帐我还没跟你算!”邬航当然瞥见了司马稷近乎挑衅的行动,气得暴跳如雷。
苏云海见状只好开口:“既然如此,苏某也就实话实说了,我们来此确切是想和贵寨合作。”
苏云海见他并不被骗,因而当即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唉,既然大当家已经把我们的秘闻探查得如此清楚,那想必必然晓得玉池不但我们一脉。现在大王子乌基格正值权势颠峰期间,手底下兵强马壮,我们密查到动静他已经多番劝过国王答应他再次出兵大历。苏某固然是玉池人,但是在大历已经待了半辈子,对这里很有豪情,以是我是不肯见到两国再次兵戈相向,生灵涂炭的。以是我大胆来见大当家,就是但愿大当家能与我一道禁止这场灾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