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不卖力了,好歹也给留张圣旨啊。这下好了,魏王登不了基,秦王一派就咬定了不见圣旨,不肯称臣,因为没准儿是魏王假传口谕呢。孝仁天子死得俄然,死的时候身边只要曹妃(以是有传言说天子死于顿时风)和个寺人总管。太医大臣们赶到的时候,老天子早就嗝屁了。就这两人当人证,也难怪人家思疑了。
以是太子人选也只要从秦王、魏王中挑了。秦王养母是皇后,固然没有改了玉牒,记在皇后名下,但他也算得是半个嫡子了,在这一点上就占了上风,获得了大部分朝臣的支撑承认,可惜秦王不是老迈,他排行第五,要不然也没甚么可争的了;魏王则是有天子的宠嬖,天子喜好小儿子,想要小儿子当太子,但要顾及朝臣定见,正同群臣扯皮中,以是也有小部分人想要借此晋身,力挺魏王。这实际上是天子跟朝臣的一次较量,胜负难料,若天子被劝住,那就是立秦王,若朝臣服软,就是立魏王,如许的景象实在不好得掺杂。
天禧元年,十月初八,秦王大局在握,就此即位为皇,发下通缉令尽力缉捕弑父叛逃的魏王。
老天子欢欢乐喜的过了六十大寿,感觉本身的身材非常安康,定然能再活个十来年,因而趁着欢畅,决定改元天禧,以是翻了年,便正式进入了天禧元年。
天子终究松口要立太子了!盼星星盼玉轮等着这一天的秦王党和魏王党早就摩拳擦掌筹办好了,当下群情冲动起来,一个二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经心投入夺嫡大战。这下子朝堂之上为了立储之事,两派人马争得面红耳赤的,常日里个个君子君子得很,现下是恨不得挽着袖子给对方一老拳抽趴下喽。而朝堂之下诡计狡计层出不穷,栽赃谗谄,拉人*,时不时的有官员落马,搞得燕京一派凄风苦雨。
“就算秦王真的是谋反上位,也没干系么?”谢玄之问道,他可没有沈琳那样无节操。要晓得先皇活着时军中最信赖的就是李厚,身边亲信就是总管寺人,现在这两人都跟随魏王跑路了,想来天子遗言不假,也许还真是该魏王即位的。
沈琳捏着都城的来信看了又看,实在不敢信赖他一贯身材倍儿棒,吃嘛嘛香的天子表哥已经驾鹤往西天旅游去了,只留下遗言说传位给魏王。
但是上天没有站在长庆帝这边,这年春季潭州、永州、衡州、邵州大旱,四个月没有降一滴雨,赤地千里。到了六月的时候这场水灾一点也没有减缓的趋势,反而垂垂扩大,向洪州、抚州等方向伸展。农夫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更可骇的是有瘟疫伸展开来。
散吏驰驱踏旱丘,沙尘泥土掩双眸。
哪想到在个秋风乍起的时候,刚过了六十一岁生日的老天子他竟然驾崩了。天禧元年玄月初八,天子崩殂,谥为孝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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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痛苦,长智齿了,牙疼。又要做一个小组功课,以是拖到现在才来补高低半章。
真是对不起。
益州险塞,沃野千里,田肥美,民殷富,有着天府之国的称呼。这里西有巴蜀汉中之利,北有胡貉代马之用,南有巫山黔中之限,东有肴函之固,绝对不是个好攻打的处所。李厚依仗着阵势天险,蜀地敷裕,同北燕军交兵数月,对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