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树木减色彩,涧畔根源绝细流。
“就算秦王真的是谋反上位,也没干系么?”谢玄之问道,他可没有沈琳那样无节操。要晓得先皇活着时军中最信赖的就是李厚,身边亲信就是总管寺人,现在这两人都跟随魏王跑路了,想来天子遗言不假,也许还真是该魏王即位的。
但是上天没有站在长庆帝这边,这年春季潭州、永州、衡州、邵州大旱,四个月没有降一滴雨,赤地千里。到了六月的时候这场水灾一点也没有减缓的趋势,反而垂垂扩大,向洪州、抚州等方向伸展。农夫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更可骇的是有瘟疫伸展开来。
益州险塞,沃野千里,田肥美,民殷富,有着天府之国的称呼。这里西有巴蜀汉中之利,北有胡貉代马之用,南有巫山黔中之限,东有肴函之固,绝对不是个好攻打的处所。李厚依仗着阵势天险,蜀地敷裕,同北燕军交兵数月,对峙不下。
沈琳捏着都城的来信看了又看,实在不敢信赖他一贯身材倍儿棒,吃嘛嘛香的天子表哥已经驾鹤往西天旅游去了,只留下遗言说传位给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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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藩王们被迫留在了都城,等闲不得离京。长庆帝则派人领受了藩王们的处所权势,本来的藩王属地完整落入了朝廷手中。长庆帝以雷霆手腕了削藩,使得北燕气力大增。
真是太不卖力了,好歹也给留张圣旨啊。这下好了,魏王登不了基,秦王一派就咬定了不见圣旨,不肯称臣,因为没准儿是魏王假传口谕呢。孝仁天子死得俄然,死的时候身边只要曹妃(以是有传言说天子死于顿时风)和个寺人总管。太医大臣们赶到的时候,老天子早就嗝屁了。就这两人当人证,也难怪人家思疑了。
不说沈琳谢玄之在家吐槽先皇一家子,且说魏王一起疾走,十月尾的时候终究到了蜀中。李厚做过镇蜀大将军,蜀中的军事他熟得很,没费甚么力量就收伏了川蜀,护着魏王进了成都。镇蜀将军顾名思义本就是为了制止蜀王坐大而特设的官职,权力不小,李厚在蜀中的时候就努力于培养本身的权势了,现下蜀地大大小小的官员多是他的翅膀,一入蜀地,就等因而回了老巢,任谁也奈他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