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咋啦?”
“我要去找晴儿爹!”孙氏瞪着一双将近没有了焦距的眼睛,却还是用力推开了杨华洲,拔腿就冲去了前屋。
杨若晴晓得,面前这个老者就是这副身材的爷爷老杨头了,也是老杨家最高的家长。
再退一步说,谭氏话虽刺耳,但也道出了真相。
“哎呀!那真糟了!”杨华洲一拍大腿,咬着牙,整张脸都纠结在一起。
杨华洲抬手抹了把脑门上的热汗,看了眼躲在孙氏身后的杨若晴,对孙氏大声道:“三嫂,我三哥今个去镇上家来了没?”
“还愣着做啥?还不快去前院喊你大哥起来,下午不去下地了,都去找你三哥去啊!”
那边,谭氏张望了一下,嘴里不知嘀咕了些甚么,转过身来捡起老杨头掉在地上的旱烟杆子,正要回东配房。一扭头,瞅见杨若晴正扶着西墙根站着,谭氏内心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朝着杨若晴劈脸盖脸就喝骂起来。
因而,她俄然咧开嘴,朝着灶房的方向“啊啊……”了几声。
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儿,披着外套从内里出来,两鬓有点斑白,但身子骨看起来还非常结实。
这边的杨若晴神采一动,正筹办从地上蹦起来去接,一旁的杨华洲眼疾手快,一把就扶住了孙氏。
昨夜一宿没合眼,今早天蒙蒙亮就去了镇上抓药,铁定是精力不济或如何地,才翻了牛车出了事!
杨若晴张了张嘴,正筹办贴着孙氏的耳根子叫孙氏去帮她抱被褥出来,就在这个时候,通往前屋的小木门“嘭”地一声被人从内里撞开,一个脚上穿戴草鞋,沾满泥心的裤脚卷到了膝盖上方的年青人,风风火火从内里跑了出去。
杨若晴内心七上八下,好想也跟去看看爹现在是个啥环境,但是这副身材蒙受了溺水的重创,又高烧了一宿,这会子起家幅度大了一些,都觉着头晕目炫的,压根儿就追不上孙氏他们的步子,反倒还要扯后腿!
“瞅啥瞅?还不都是被你祸害的!膘肥体壮的傻子,命咋这般硬?老三如果有个啥好歹,你跟你那娘都别想跟老杨家呆着,迟早给你们扫地出门,扫把星!瘟神!”
那年青人大抵二十出头的模样,国字脸,肤色乌黑,浓眉大眼高鼻杨,嘴唇有些丰富。杨若晴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年青男人是本身的五叔杨华洲。
“爹,这下咋办啊?您快出个主张吧!”杨华洲看了眼孙氏跑远的方向,急得直顿脚。
“二狗子媳妇是这么说的,详细咋样,我也不晓得啊!这不急得不得了,返来讨爹的主张嘛!”
“一个傻子,还跟我这摆神采了?我呸!”
老杨头打从出屋后就阴沉着一张脸,目光压根儿就不往孙氏母女这边瞅,只瞪着眼冲那边一副火烧眉毛的杨华洲大声喝道:“最烦你这说一半留一半的温吞性子,跟个娘们似的。你三哥到底咋啦?你快说!”
“爹,不好啦,我服从镇上返来的二狗子媳妇说,出镇五里地的河滩边躺着小我,浑身的血,边上还翻着一辆板车。二狗子媳妇胆量小不敢畴昔细瞅,只瞅见那人的穿着穿戴,跟我三哥的一模一样!”
孙氏一听这话,一张脸顿时就白了,想到晴儿爹去了那么久,内心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啥?”老杨头身子狠恶晃了一下,手里的旱烟杆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这身材的原主报酬了一个男人去投塘,也就不会引出前面这么多事儿。这些错本不在本身,可本身却又有苦不能言,哎!
“三嫂……”
想到那潮湿的被子,杨若晴真恨不得将那些被褥抱出来好好晒一下,杀杀菌,但是本身是个傻子呀,这一抱不就露馅儿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