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傻子,还跟我这摆神采了?我呸!”
老杨头话音还式微,杨华洲便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接着前屋便传来了他猛拍杨家老迈杨华安屋门的声音,老杨头把上衣的扣子扣了起来,孔殷火燎的也追了上去。
“还愣着做啥?还不快去前院喊你大哥起来,下午不去下地了,都去找你三哥去啊!”
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儿,披着外套从内里出来,两鬓有点斑白,但身子骨看起来还非常结实。
后院这边,顿时就剩下站在院子中间急得团团转的谭氏,以及站在墙根下,一脸呆愣的杨若晴。
“哎呀!那真糟了!”杨华洲一拍大腿,咬着牙,整张脸都纠结在一起。
杨若晴张了张嘴,正筹办贴着孙氏的耳根子叫孙氏去帮她抱被褥出来,就在这个时候,通往前屋的小木门“嘭”地一声被人从内里撞开,一个脚上穿戴草鞋,沾满泥心的裤脚卷到了膝盖上方的年青人,风风火火从内里跑了出去。
换做别的时候,杨若晴必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此时,她内心挂念着老爹,没心机去跟谭氏较那嘴上的劲儿。
老杨头打从出屋后就阴沉着一张脸,目光压根儿就不往孙氏母女这边瞅,只瞪着眼冲那边一副火烧眉毛的杨华洲大声喝道:“最烦你这说一半留一半的温吞性子,跟个娘们似的。你三哥到底咋啦?你快说!”
孙氏埋头想了下,点点头,俄然想到甚么,本来是半蹲在杨若晴身边的,俄然站起家有些焦心的问杨华洲:“五弟,你问这些做啥?到底咋回事啊?”
“爹,不好啦,我服从镇上返来的二狗子媳妇说,出镇五里地的河滩边躺着小我,浑身的血,边上还翻着一辆板车。二狗子媳妇胆量小不敢畴昔细瞅,只瞅见那人的穿着穿戴,跟我三哥的一模一样!”
昨夜一宿没合眼,今早天蒙蒙亮就去了镇上抓药,铁定是精力不济或如何地,才翻了牛车出了事!
“那我三哥临出门前,穿的是不是灰色上衣青蓝色裤子,脚上蹬着一双草鞋?”杨华洲随即又问。
摇摆了一下,孙氏才回过神来。
孙氏一听这话,一张脸顿时就白了,想到晴儿爹去了那么久,内心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嘴唇颤抖着正要再问,就在这时,劈面东配房的门吱嘎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