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齐有法度,依法治国,便是臣子有罪,也应当按法度由京兆府或大理寺彻查,皇上实在不该令锦衣卫无端拿人,闹得民气惶惑!”
“……”
小胡子锦衣卫念的字字句句都是韦敬则等人方才说的话,一字不差。
韦敬则一颗心急坠直下,感受像是深陷在了一片阴冷的泥潭中。这些日子来,裴霖晔一向没陪着新帝上早朝,他还觉得裴霖晔忙于婚事,得空他顾,看来这不过是新帝与裴霖晔转移他们视野的一个战略罢了。
他们都听到了裴霖晔沉着矜持的声音自火线传来:
现在这么多的罪证摆在了世人面前,不管锦衣卫是用甚么体例查出来的,任何人都没法再说顾玦令锦衣卫无端拿人了。
这一晚对很多朝臣来讲都是一个无眠之夜,特别是那些心中有鬼的人一夜惊醒了好几次,恐怕自家大门被锦衣卫敲响。
众臣的神采更庞大了。
真正头疼的人是三司。
顾玦视若无睹地扫视了下方的群臣一番,丢下“退朝”两个字,就直接起家走人了。
金銮殿上更静了,鸦雀无声。
两个锦衣卫霸气实足地撇开了拦路的婆子,没一会儿,裴霖晔与那些锦衣卫就走到了厅外的屋檐下。
……
他讽刺地勾了下嘴角,冷哼道:“裴霖晔不是忙着要跟皇后的生母结婚吗?!倒是有空到我这里来漫步。”
韦敬则一党的几个官员相互悄悄地互换着眼神,感觉这是个好几会。
统统人如何都没有想到事情的生长竟然会是如许!
最后一句话听得几个本来就快吓破了胆的官员脚下更加虚软。
这几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越说越努力。
锦衣卫用实际施动表白了他们敢不敢。
金銮殿上堕入一片死寂,仿佛连呼吸声都停止了,特别是那些被裴霖晔提到名字的官员们全都盗汗涔涔,狼狈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哪怕再心慌,但韦敬则脸上还是不露怯,持续号令着:“歪曲!这是你们锦衣卫在歪曲我们!”
“我来服侍你换衣。”小女人笑眯眯地说道,手里捧着一袭紫色的直裰,这是为顾玦筹办的。
厅里厅外的韦府下人们全都不知所措,这都城中那个不知锦衣卫的威名,连他们的主子都被押走了,他们又如何敢禁止锦衣卫。
本日被查抄的不但仅是韦府,锦衣卫的人马也到了李大人、刘大人这四位大人的府邸,这些府邸全都被封、被查、被抄。
“我们只是来这里看望一下韦大人,不会也是罪恶吧?”
光是明天顿时要开堂审理的舞弊案就够让人头疼了,接下来,韦敬则一党的案子也会是一桩震惊朝堂、震惊大齐的大案。
“甚么?!”李大人眉头舒展地脱口道,执茶盅的手一抖,些许茶水自杯口溢了出来,弄湿了他的袖口,可他浑然不觉。
既然殿上的百官都不说话,顾玦就临时当作他们是承认本身的设法,轻拍了下扶手道:“裴霖晔,你把这些账册、手札都交由三司,由三司会审。明天锦衣卫就把帐册中所触及的职员全数拿下,该查就查,就封就封。”
韦敬则是仁宗天子时的老臣了,当时任吏部左侍郎,厥后先帝顾琅即位后,他得顾琅赏识,升为吏部尚书,也是内阁次辅,风景无穷。
他这番话就差直说,韦敬则就跟个长舌妇似的。
包含韦敬则在内的这五名官员都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罢了,在这些技艺不凡的锦衣卫部下,他们底子就毫无抵挡之力,只能就这么被押出了正厅,一个个仿佛斗败的公鸡似的,行动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