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们暗里里说得畅快,但是此时现在从别人的嘴里听闻这些话,韦敬则等人全都面如纸色,一个个都惊住了。
金銮殿上更静了,鸦雀无声。
韦敬则的眼里掠过一抹轻视之色。
“……”
第四,贪污纳贿,地窖藏金二万余两、银百万两。
第二,借着吏部尚书之职任人唯亲,暗里点窜处所官员的考成。
其他朝臣也都晓得韦敬则仗着他是三朝元老,倚老卖老,是有些结党营私的,却没想到他竟然犯下了这么多触目惊心的罪行。
“皇上,大齐有法度,依法治国,便是臣子有罪,也应当按法度由京兆府或大理寺彻查,皇上实在不该令锦衣卫无端拿人,闹得民气惶惑!”
“韦大人、李大人他们为官多年,就算没功绩也有苦劳,现在锦衣卫无凭无据,说查抄就查抄,实在让民气寒!”
另有两个婆子试图拦下裴霖晔一样人,诚惶诚恐地说着:“裴批示使留步,请容奴婢先去通报……”
他们之前觉得新帝要查韦敬则一党是因为韦敬则的次子触及舞弊案,却没想到新帝不查舞弊案,反而让锦衣卫剑走偏锋地查了韦敬则一党的其他罪行。
“方才韦大人说:顾玦并不是耐不住性子,他这是在杀鸡儆猴!”
本日被查抄的不但仅是韦府,锦衣卫的人马也到了李大人、刘大人这四位大人的府邸,这些府邸全都被封、被查、被抄。
“我们锦衣卫办事还敢有人禁止!”
哪怕再心慌,但韦敬则脸上还是不露怯,持续号令着:“歪曲!这是你们锦衣卫在歪曲我们!”
顾玦即位才寥寥数月,但是几个阁老与他打仗最多,从他常日里的行事风格,对这位新君的脾气已经有了五六分体味。
厅堂内的世人面面相觑,本来轻巧的氛围不复,氛围急转直下,多了几分森冷。
顾玦叮咛裴霖晔道:“把查到的罪证交给内阁和三司看看,看他们另有没有甚么定见。”
第一,结党营私。
顾玦视若无睹地扫视了下方的群臣一番,丢下“退朝”两个字,就直接起家走人了。
连刚才还正气凛然的左副都御史都冷静地回到了行列中。
裴霖晔随便地掸了下袖子上莫须有的灰尘,然后悠然地负手而立,身着官服的他好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气质比常日里凌厉了很多。
锦衣卫此举如同数块巨石落入本来安静的湖面,一时候激起千层浪,全部都城顷刻哗然。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相互互换了一个眼神,感觉这桩案子盘根错节,怕是忙上一个月也忙不完,接下来他们又要加班了。
两个锦衣卫霸气实足地撇开了拦路的婆子,没一会儿,裴霖晔与那些锦衣卫就走到了厅外的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