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尸身固然没有头颅和脖子,可仍然另有很多有效的信息未曾发掘出来。
俞东来苦笑道:“南京比洪蓝埠好玩十万倍,有的人爱做土天子,在这窝窝里一言九鼎,可我恰好只爱南京,加上一向未曾有过子嗣,无人接我的城门吏,便一向拖着。现在二爹替我管了二十年,也不在了,以是我想请二娘再替我管几年,比及我那二房的弟弟一长大,也许我一欢畅,便‘退位让贤’了,这一是酬谢二爹二娘,二是成全了我本身。”
这俞东来在南京虽算不得上流,却也是个风骚人物,举止投足都是一副萧洒气度,但是本日一说这件事,却俄然显出几分沧桑来。
梁叛心道:莫非又是偶合?
梁叛颇受打动,也表示了解俞东来的设法,但是又有个疑问:“你说请二娘代管洪蓝埠,她一个妇道人家,能管得了这一大摊子的事情?”
他对俞东来道:“二哥,明天溧水县衙那两位,请你替我打发掉,另有,帮我找一本《洗冤集录》,元刻本和明刻本哪个版本都行,我要重新验尸。”
何况那徐西决即便是洪蓝埠徐氏后辈,他和二娘又有甚么必定的联络呢?
实在他现在手里把握的琐细信息也有很多了,只要能从尸身中找到真正有代价的线索,再与手中的信息对比,也许很快便能找到题目的冲破口。
俞东来道:“不错,就是双人徐。”
可他恰好就没有这么做,并且是甘愿放弃本身的族长之位,也没有动过休妻的动机。
俞东来点头道:“这个好办,明日我叫人去找书,至于县衙那两位,你不必管,我让三爹去同他们周旋。”
“如何没有!”俞东来道,“除了我们俞氏另有两家,一家姓谢,在石臼湖一带,做的是湖上和胭脂河漕运的买卖,胭脂河西岸也有一些地是谢家的。我太太就是这家的女子。另有一家就是我二娘那家,首要做买卖的,镇上有约莫三成的买卖归他们家,比谢家减色一些,姓徐。”
俞东来笑道:“你不要小瞧我二娘,她年青时也是女中豪杰,家中在洪蓝埠也是望族,当年他待嫁之时已掌管他们家在船埠的好几间商店,还跟我二爹斗过几次,四战三胜,传为一时嘉话。最后一次输了,便下嫁给我二爹,这才不露面的,不过还在管着二房自家的几弟子意,一向都很红火……”
“到了二十二岁那年,我爷爷俄然跟我讲:东来,你爹已然四十岁,你不必留在洪蓝埠了,去南京将你爹换返来接我的位子!
梁叛奇道:“如何洪蓝埠除了你们俞氏,另有别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