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梁叛并不是漕帮中人,他也只是和齐四以及旗手总交好,跟锦衣总的人至今也没甚么干系,以是并不需求跟这大汉客气。
江湖上这等存亡拜托的友情最叫人动容,谭三郎看着梁叛,内心又恭敬几分。
“笑话!”梁叛指着那使飞爪的男人道,“我已说了是找冯二哥,你的人三番两次出言不逊,又是以多欺少,又是背后偷袭,这就叫‘与人便利与己便利’?”
以是南京漕帮顺利度过了转型期,没有堕入扬州漕帮最早那样内斗不竭、江都帮和高邮帮互不相让、泰州帮离心离德的地步。
冯二只是三庙门货栈的领袖,在旗手总当中也不是头把交椅,而这位谭老迈则是真正锦衣总的大佬。
这把苗刀固然总长超越五尺,但是仅仅刀柄就长达一尺四寸。
梁叛手中固然只剩下两寸长的刀柄,但是他将护手向前一推一卡,推出一截四寸长没有锋刃的刀身来,竟然以那段刀身为刀柄,变成了柄长六寸、刃长三尺三的一把单刀。
这时梁叛抬眼瞧见南边的河面上一叶小舟缓慢地划来,舟头立着一个昂藏大汉,身高足有六尺,也就是一米九朝上,比梁叛还要高出半个脑袋。
梁叛耳中一阵嗡嗡作响,心中俄然感到一丝伤害袭来,下认识向前一滚,长刀朝后一荡,只听“啪”的一声,刀面公然打到一件东西。
梁叛也拱手行礼:“客气,久仰谭三哥的大名。不知贵帮在此有何要务,不打搅的话,能不能让我见冯二哥一面?”
梁叛微感惊奇,本来此人就是漕帮锦衣总的老迈。
他拱拱手道:“本来真是梁五哥,失敬失敬。”
那使飞爪的立即叫道:“这是我们谭老迈,识相的放下刀,叩首赔罪!”
此人大名叫谭显宗,因为家中排行第三,人称“谭三郎”。
明天赋晓得这梁五和冯二约莫真是义气相投。
他执刀在手,刀尖却还是指着先前倒在地上那人,尽量压着肝火道:“你们是漕帮锦衣总的?”
眼下对方人多,用单刀天然简便一些。
谭三郎神采一变,随即不大必定地问:“但是南门西梁五哥?”
梁叛见对方如此凶险,心中涌起一股怒意。
他左手攥着刀柄的后半部分,咔嚓一声,竟然拧下一尺二寸长的一截来。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说道:“既然如此,我过不去也罢,谭老迈好不好派个弟兄把冯二哥从庙里叫到内里,我远远瞧一眼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