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庭宣勃然道:“你也是公门后辈,如何如此不懂端方?本官未曾问你,几时轮到你说话?如果再敢猖獗无礼,信不信本官现在就把你拿下,押回你相公身边?”
焦榕被打的脸上已经开了染坊,说话有气有力,但是却还是嘴硬道:“姓杨的,我不晓得你这话甚么意义,我只晓得你恃强凌弱,搅闹衙门,殴伤朝廷经制吏员,这场官司你等着吧,爷不告到你倾家荡产撤职放逐,就跟你姓!”
铁珊瑚大惊道:“甚么婚约?我从没许配过人家,几时有了甚么丈夫,你不要血口喷人。”
焦榕的身板就算是十个凑一起,也不是杨承祖的敌手,这动武的事就完整不想了。他干脆不再说话,只是一阵阵的哼哼,杨承祖也不睬他,就这么一坐。归正这事闹到这个境地,衙门里必定有人要出面,总不能就这么干挺着。
他话刚说完,杨承祖倒是闪电般的脱手,在他脸上狠抽了一记“说话之前逛逛脑筋,现在的局势要看清楚。再敢对我的好妹子不敬,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摆布你也要打官司了,我就送你点证据,也是无妨。”
只是他见到杨承祖时,却没有张嘉印那般亲热,只略一拱手“杨百宰一贯可好,您不在小旗所治公,来到我这滑县衙门,不知有何贵干。这户房乃是县衙重地,触及赋税赋税各项开支,特别是这里的很多底帐非常贵重,如果破坏了,但是不好修补。没了底帐,将来衙门的税收就要成为大题目啊。您的人在别处如何,小县不敢多问,但是在衙门里,总要讲点面子吧。”
刘庭宣道:“有这等事?焦榕,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调系了杨百宰的爱妾?”
二老爷,职位仅仅次于知县一人罢了。那刘庭宣的腰把子不算太硬,乃是举人大挑得的官职,不过在本县内也算小我物,前几天大闹香满楼时,救出的人里,也有他一个。
“铁家的贱人,你觉得你跑的了么?焦爷到时候连你带他一起告,你们谁也别想好,你就等着官卖为纪,去做那千人骑万人压的表子吧。”
他刚说到这,那边的铁珊瑚已经大呼道“胡说,满是胡说。钟阿四比我大十四岁,乃是个无恶不作的地痞,他爹与我爹早就不来往了,我爹说过,他们家是穷鬼,绝对不能认如许的同门,不然会被扳连,折损银两。如何能够跟他指腹为婚,又如何个指腹法?”
铁珊瑚听他如此一说,气的神采发白,心头乱跳,忙看向杨承祖。见他面沉似水,只当他是真信了这话,一时候只感觉万念俱灰,眼泪滚滚而落,抓住杨承祖的手道:“夫君,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县衙内知县称大尹,县丞称二尹,又有尊称为
杨承祖心道:你上来就这么说话,看来焦榕的后抬八成是你。贰内心要为铁珊瑚出气,也就恨上了焦榕的背景,把脸一沉道:“刘二尹,您这话是甚么意义?难不成你们衙门的人调系我的爱妾,另有理了不成?”
只见房门口站了一个官服的中年人,此人身形不高,身形微胖,身穿绿色常服,上绣犀牛,恰是本地县丞刘庭宣。那焦榕本来是闭目装死,口内不断的收回哼哼声,但是这刘县丞一露面,他却似得了华佗妙术救治,顿时展开眼睛,大喊道:“二尹拯救,锦衣卫杀人了!”
杨承祖倒是怒极反笑“哦?另有这等事?当初在铁家庄时,我可没传闻过她另有男人。我倒要问一句,她男人姓字名谁,家住那里,甚么时候定的婚事。总不能随便抓过一个男人,就说是她原配吧。”
她急道:“打你的人是我,夫君没碰过你半根指头,你不要血口喷人。要告,你就告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