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臣一边跟顾怀清说话,一边取出一盒翠色膏状的药,用食指扣了一团,均匀的抹在顾怀清的伤口。顾怀清立即感遭到伤口传来一股沁人的清冷,很舒畅,过了一会儿,伤口竟然收紧了,模糊传来一点痒痒的感受,像是结的痂顿时就要脱落似的。
大雪天门路湿滑,本就行路艰巨,何况他为了赶时候抄近路,翻越了无数崇山峻岭,连他的千里驹乌云踏雪都几乎累垮,好几次脚下打滑,差一点就马失前蹄,连人带马滚落绝壁。
燃着地龙的屋子很和缓,但是顾怀清的心更加滚烫,他爱的报酬了他不吝驰驱几百里,还不吝冒险半夜偷偷溜进皇宫,只是为了见他一面。
“哦,高大哥还好吗?药王谷好不好玩?”顾怀清猎奇的问个不断。
伴君如伴虎,在这步步惊心的后宫,必须事事谨慎,不然便能够骸骨无存。这是个看不见硝烟的疆场,却比刀光剑影更加凶恶,段明臣第一次认识到,顾怀清从小长大的环境竟是如此的艰巨,充满了狡计和歹意,的确步步危急。
“嗯……”顾怀清像撒娇的猫儿普通,将脸埋在段明臣赤/裸的胸口,汲取着男人炽热的体温。
施施给他涂药,还涂在阿谁部位,那不消说,必然是脱光暴露屁股了。固然晓得顾怀清嘴里的施施是太医,并且是个医术高超的家伙,顾怀清在闻香岛身中的毒,就是赠大夫给解开的。不过,段明臣内心还是冒出一股酸味,清清的屁股只要他能看,如何能够给别人看,让别人碰?
“啊,抱愧,我弄疼你了?”段明臣的眼神透出难以粉饰的心疼。
顾怀清脸红了一红,斜着眼瞪了段明臣一下,段明臣表情一荡,伸脱手指,悄悄的往顾怀清长袍下的臀/瓣之间探去……
段明臣是锦衣卫,见过各种科罚,看一眼就晓得伤势的轻重。杖刑一百,若不是顾怀清武功深厚,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顾怀贫寒笑着点头:“说到这个我也有点迷惑,这一顿板子挨得有点莫名其妙。你是晓得的,我一向跟着陛下,而太后跟陛下有点貌合神离,她对我天然也不会有好神采,但是我一向对她也是恭恭敬敬,向来未曾获咎过她。要说仇恨,我不过是个小小寺人罢了,还不敷资格让太后恨吧?”
“大……大哥!”顾怀清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欣喜的大喊一声,猛地称身扑畴昔,用力的抱住段明臣的脖子。
顾怀清却推开他的手:“哎,没事啦,就一点皮肉伤,也不如何疼,施施给我涂了药,伤口已经愈合结痂了。”
段明臣不说,顾怀清也是认识到太后对本身的态度的卑劣,无法的叹了口气:“你说得也有事理,太后比来脾气仿佛特别大,动辄罚人,我有预感,接下来宫里不会安稳……”
段明臣想起本身小时候,固然是孤儿寡母,日子不余裕,但起码母亲对他是至心疼爱,母子俩相依为命,发展的环境非常纯真,那里像顾怀清,年纪小小就百口被抄,没入宫廷为奴,面对如此卑劣的环境,他能活下来,还能出人头地,成为天子倚重信赖的红人,实在是太不轻易了。
段明臣抱住顾怀清,像摸猫儿一样摸着他的后背:“下回再碰到这类吵架的事,记得躲远一点,可不要再强出头,招惹不需求的费事。特别是对太后,不管是针对你小我,还是针对陛下,能够设想太后对你是心胸芥蒂的。这宫里的女人,可不是简朴的,最好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