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尔的军队作为生力军,俄然猛冲过来,立即就把大齐军队扯开一个口儿。
这一次托利没那么客气了,点了顾怀清的穴道,捆住他的手脚,扔到马背上。
处于围困中的摩诃多和托利看到救兵到来,心中大喜,立即抖擞精力,批示兵士奋力厮杀起来。
顾怀清哦了一声,对国王的自傲并不觉得然。
“我不明白国王的意义。”顾怀清皱眉道,“”
不过,摩诃多不愧是一代枭雄,他拔刀斩杀了几个逃兵,又开出高额的赏金,重新鼓励了士气,稳定了军心。
摩诃多派人将顾怀清的身上搜索了一遍,却一无所获,但他还是不放心,把他随身的东西都充公,给他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又封住他的穴道,用绳索紧紧捆停止脚,确认他不能再做手脚,才放过了他。
顾怀清讽刺的笑道:“国王此言差矣,即便你们有内奸,也不会是我。我一个阶下囚,时候处于你们的监督之下,我能做甚么?”
但是,乌孙的马队也不是浪得浮名的,特别是塔利尔,的确是勇猛彪悍,黑甲军固然神勇,毕竟长途跋涉,连夜不休的追击,体力不如塔利尔的守军那么充分,人数也处于下风。
就如许,乌孙人如同惊弓之鸟,逃亡奔逃,但是不管他们跑很多远,躲很多偏僻,大齐军就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的跟在他们前面,一起偷袭追杀。
顾怀清既没法抵挡,便干脆一起保持着沉默,冷眼看着乌孙人折腾,天亮了他的目力规复了一些,不过一夜没睡好,他的神采也不太都雅,腿上的伤口模糊作痛。
顾怀清被捆动手脚,面朝下,腹部贴在马背上,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别提多享福了,几近把胃酸都吐出来。
明显已经离得那么近,就差那么一点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困遭罪,没法救他返来。
不过,乌苏人的恶梦还没完,方才停下来,歇息了不到半日,段明臣带领着黑甲兵再度追杀过来。
“父王!”托利大惊失容,却被摩诃多以眼神吓退。
托利叮咛人给顾怀清换了药,又喂他吃了几颗清毒丸,延缓他体内的毒素伸展的速率。
摩诃多的话让托利也呆了一呆,他尽力回想一番,说道:“父王的推断很有事理,不过怀清这一起都跟我在一起,我确切没有见到他有非常的行动。”
顾怀清讽刺的扯了扯嘴角,并不如何信赖他。在戈壁里,两人在缺水断粮的环境下,托利也是这般安抚本身,本觉得分开了戈壁便能够出险,谁知不过是离了狼窝,又入虎口。真要到了乌孙王都,他要分开就更难了。
大齐来袭的是最精锐的黑甲骑虎帐,人数虽未几,但个个都是精锐,他们来势汹汹,俄然冲杀过来,乌孙人猝不及防,一时候阵脚大乱,被大齐的马队摧古拉朽般来回冲杀,很快死伤一大片。
此时的乌孙虎帐已经堕入了一片火海,哭喊厮杀之声在沉寂的山谷回荡。
托利解释道:“我们是在天山的一个知名山谷,只要本地人才晓得。”
顾怀清懒得理睬他,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摩诃多冷哼道:“中原人最是奸刁,说不定他身上带着甚么东西,趁你不重视的时候留了线索。”
顾怀清的安然自如和摩诃多的气急废弛构成光鲜对比,更加烘托出对方的狼狈不堪。
段明臣恨恨的捶了一上马鞍,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被挟持的顾怀清。
段明臣何尝看不清情势,但是他实在是不甘心。他的下巴上爬满胡茬,眼中充满猩红的血丝,头盔和战甲上尽是尘灰和血迹。
顾怀清标致的眸子失了光芒,变得浑浊暗淡,好像明珠蒙上了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