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楼的菜肴做得非常精美,顾怀清夙来爱好美食,但是本日却没甚么胃口,只动了几筷子便停下来,拿起酒壶,自斟自饮,闷头喝酒。
“怀清……”段明臣唤了一声,顾怀清却不睬睬他,脚步不断顿的往外走。
别说店小二,自顾怀清走进酒楼,几近统统门客的目光都堆积在他身上,很多女子用团扇遮住脸,暴露一双眼睛羞怯的偷看他。
段明臣嘴上安抚罗钦,内心却在感喟。顾怀清如许的态度,恐怕不是对罗钦,而是在怪责本身吧?也不晓得他手腕有没有伤到……
进了青州城,顾怀清信步游走,见此地公然繁华热烈,宽广的街道两旁,到处可见精彩豪华的铺子,更有筹划着各国口音的贩子大声叫卖,卖的商品也与都城分歧,有很多外邦泊来的新奇玩意儿。
店小二神奥秘秘的笑道:“您稍等半晌,小的这就为您叫来。”
店小二堆笑道:“哟,爷有所不知,我们这儿卖唱的,跟别处罚歧。他们这对父女,原是高丽国王室的宫廷乐工呢!”
好霸道的毒!段明臣悄悄心惊,一昂首,只见顾怀清抚摩动手腕,冷冷的望着他。
顾怀清冷酷的摆摆手:“不必在乎。”
段明臣惭愧不已,张了张嘴,正要报歉,却见顾怀清避开他的目光,面无神采的起家往内里走去。
段明臣一怔,顾怀清竟然不计前嫌,救了罗钦一命,本身却曲解他对罗钦倒霉,实在是太混账了,心中对顾怀清的惭愧又加深几分。
店小二偷眼打量,这位公子不像此地富商那样浑身绫罗绸缎,只见他鸦青色的长发用白玉冠束起,穿戴素净的月红色直裰,下摆和领口处有一圈忍冬暗纹,格式虽简朴,衣料的质地却极好,衬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容、长身玉立的身材,真是丰神如玉,说不出的都雅。
顾怀清只觉到手腕都要被捏碎了,疼痛让贰内心升腾起一股肝火,恨不得一巴掌拍飞段明臣,可惜脉门被扣住,浑身劲力使不出来,只能用另一只自在的手拍打他,嘴里骂道:“段明臣,还不快罢休!他中毒了!”
听到罗钦无碍,段明臣几人都松了一口气,不过罗钦伤成这个模样,是没有体例跟他们一起回京了。
顾怀清在他们脸上扫了一眼,淡淡的道:“我觉得甚么希奇节目呢,就是卖唱的?”
兄友弟恭,好一派调和氛围,顾怀清自发留着也多余,便站起家,筹办悄悄分开。
说罢就抬脚分开了,只留下罗钦和段明臣面面相觑。
顾怀清漫不经心的道:“哦?甚么特性节目?”
店小二凑上来,悄声道:“公子,我们这里除了酒菜驰名,另有一项特性节目,您可要瞧瞧?”
顾怀清无可无不成的唔了一声,持续喝着酒,半晌以后,就听到门口响起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段明臣拍拍他的手:“自家兄弟,说甚么傻话?你尽管好好养伤,其他事情不需你操心。”
“大哥,我如何感觉他在活力?他是不是还在怪我啊?”罗钦苦着脸道。
段明臣不是不想修好,但几番示好都没有效,顾怀清对他不睬不睬,态度冷酷。因而他想,顾怀清还在气头上,不如先放一放,等他气消了,再哄他高兴。
顾怀清不由回想起在驿馆听到李静华弹奏的歌曲,心念微动,对那高丽女人道:“弹一曲你故乡的歌曲吧,凄美哀伤一点的。”
那红衣女人面若银盘,长眉细目,樱桃小嘴涂得深红的口脂,她的装束跟大齐女子分歧,长裙的束带不是系在腰间,而是高高束在腋下,广大的裙摆拖曳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