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啪的一声将茶碗扣在桌上,脸沉了下来。
玄彬却皱眉道:“顾大人何出此言?之前大夫来看过,都说只是浅显的风寒罢了。”
那名因为水土不平而病倒的龙骧卫叫做金永大,顾怀清进门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养病。
进屋的黑衣人握剑在手,悄无声气的走近床边,俄然挥剑刺向金永大的脖颈处!
顾怀清看起来落拓得意,半点也不焦急,但有人却坐不住了。
柳永浩带着顾怀清来到后院,便看到元承敏站在院子里,正在和副统领玄彬小声说话。俄然见到顾怀清,两人的神采都有些惊奇。
元承敏将顾怀清请入屋里,命人上了茶。
“那本官也去看望一番吧。”顾怀清又道,“元统领重伤初愈,该当好好保重身材,就不必跟来了,请柳大人带我去便可。”
他们离京的这段时候,小天子萧璟的日子也不好过。
******
“我传闻,锦衣卫已经将惧罪叛逃的相野雄飞缉捕归案,为何至今还不定他的罪?”元承敏顿了一顿,一脸沉痛的道,“公主死得惨痛,王上一再来信诘问,但愿能将罪犯绳之以法。卑职不明白,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为何还不判罪?”
元承敏看起来规复得不错,脸上有了几分赤色,他穿戴一身红色军人袍,只是右边的衣袖空荡荡的。
“如此甚好,陛下命我带来一些补药,请柳大人带本官去看望伤员。”
******
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等待在宫墙外,见番役出来,便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元宝,塞到他手上。
顾怀清一脸诚心的拍着玄彬的肩膀:“幸亏发明得及时,这位小兄弟或许另有救,你放心,我会请最好的大夫给他医治。”
元承敏和玄彬眼睁睁看着顾怀清分开,却也不敢当真禁止他。
屋里那人也赶过来,一阵排山倒海的劲力从前面袭来,黑衣人再也有力闪躲,背后中了一掌,口中一阵腥甜,竟吐出一口鲜血,有力的疲劳在地。
答复他的是一声嘲笑,守势更猛,黑衣民气知不好,尽力反击。他虽左手持剑,却凌厉非常,招招暴虐,加上他现在存了冒死的动机,那人也不敢擅略锋芒,被逼退几步。
在金銮殿上,高丽和东洋的特使各执一词,吵成斗鸡眼,几乎动起手来,都跪在地上,要求萧璟给他们主持公道。
“元统领仿佛表情不佳。”顾怀清看似随便的说道,“是不是我国那里接待不周?”
两人像是早有打算,猫着腰在屋外察看了一下,然后,一人伏在屋外望风,另一人轻排闼扉,敏捷的闪身进入屋内。
“甚么?”柳永浩最是贪恐怕死,一听到时疫二字,浑身一抖,下认识的后退几步,若不是因为顾怀清在场,他恨不得立即就逃出屋子。这时疫可不是开打趣的,会感染人的,得了时疫的人十有□□都没得救。
“感激太医的经心医治,元统领伤势规复杰出,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其他几位受重伤的龙骧卫也无碍了。”
崇禄大夫柳永浩听到通报,不敢怠慢,从速出门驱逐。
更鼓敲了三响,更夫沙哑拖长的嗓音在沉寂的深夜里传出去很远。
“顾大人,您如何来了?”柳永浩满脸堆笑道。
黑衣人又塞给那番役一锭金子,问道:“那金永大被关在那边,还请公公指个方向。”
顾怀清嗯了一声,又问:“元统领伤势如何?”
东洋的相野大将也不是茹素的,也告急遣派使臣过来,宣称高丽公主之死存有疑点,在统统尚未查明之前,不该该仅凭高美人的一面之词,就仓促给相野雄飞定罪,不然将使两国邦交受损,贻害无穷。